多看一眼(1 / 2)

紅|袖|言|情|小|說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宿舍樓掛起好多條幅,說是條幅其實也不完全對,那都是宿舍裏比較有才的人用床單做成的,清一色的藍床單掛在陽台上蔚為壯觀。每個條幅上的標語不盡相同,“師妹,師哥走了,照顧好自己!”“師妹,不要忘了你在外邊還有個哥!”各種標語道出了各宿舍共同的心聲,舍不得對麵的師妹。女生宿舍也有不少豪放彪悍的床單,“師哥,一路走好,不要忘記這裏還有個小妹。”“師哥,你走了,我哭了,沒機會當師嫂了!”“師弟,姐走了,望遠鏡留著關心師妹吧!”看著這些清一色的藍色床單,內心還真是感慨萬千。天南海北的來到一所學校,都為了曾經紮根於心底的夢想,如今即將分別,還有幾個人記得初來此地時自己青澀的模樣。也許我們不曾相知,也許我們不曾相識,也許我們還未曾相遇過,即使隻是簡單的擦肩而過,看見這些藍色的勝景,心已經無悔了。

時光悄悄在指縫溜走,指甲或潔白或泛黃,麵孔早已擺脫稚嫩,與朋友聊天時失去往日的狂放不羈,語言裏增添了幾分世俗冷暖,不經意間會裝作世故圓滑,於是成熟便成了別人的讚譽,自己的驕傲。生活本就平靜如水,隻是我們不甘於平淡,總是固執的認為生活本應處處充滿激情,即使這種激情是自己刻意創造的,也不管心髒是否已經在超負荷運轉,等繁華過後,收拾早已破碎一地的尊嚴或者勇敢,黯然離場。

燈光中的校園一如白天一樣熱鬧,永遠是穿梭不息的人群,認識的,不認識的,健康的,殘缺的,一切與我這路人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一位看官罷了。永不停息的人群一如往常按照某種既定的規則運行,提著暖水瓶打水的人一路向東,剛出浴不久的美人一路向西,與雜亂中各自前行。出宿舍門向西走,一片燈火通明中是操場,拐過女生宿舍,映入眼簾的是輪滑場,那麼多年輕矯健的姑娘小夥飛快的在場地中滑行,有人還學了些花式輪滑,在那兒伴著音樂過樁。

“翠兒,當初搬宿舍的時候要是沒把輪滑鞋扔掉多好啊!咱可以去輪滑場把個把妹子去!哥當初多牛*逼啊!一到晚上,輪滑鞋滋滋的冒火光。”葉子在那兒驕傲的說,眼神中是對過去美好時光的向往。

“是啊!要是你穿上鎧甲,那肯定是全身冒火光。”我平靜地說:“看那些小屁孩兒玩的多開心,看見他們就像看見當年的我們,畢竟為輪滑拚命的時光是值得懷念的。”

“懷念?你是懷念輪滑嗎?不是在想‘壯漢’吧!我得好好問問你,那麼瘦弱的女生怎麼一撞你你就倒了,她真那麼有力量嗎?”葉子得意地問我。

“靠,這麼久了,你還記得這事兒呢!早就跟你說過了,咱那是憐香惜玉,就那小身板,十個也撞不倒我。就哥這力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當時她撞過來的時候,我是怕她被彈回去摔地上,於是我就順著她撞過來的力量幫她緩衝了下,誰成想幫她緩衝的時候想轉過身去不至於出現什麼尷尬的畫麵,結果你就看見了我摔倒在地上,壯漢穩穩的站在那兒。你們不明白其中原委,隻重結果。”我說。

“結果就是我們看見你被‘壯漢’撞倒了,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至少那一跤摔得可是真的啊!”葉子說。

“什麼摔跤啊!那也能叫摔跤嗎?我不是單手撐地瞬間就起來了嗎?哥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興奮地說。

“我當然知道你這牲口的力量了,我以我才覺得奇怪啊!那一摔是不是用的什麼美男計啊!故意裝作柔弱,實際上是另有圖謀!是不是,趕緊交代!”葉子說。

“我擦,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本以為我故意摔倒也許會換來美人一笑,接著就是美女救英雄,來一段曠世絕戀,就是可以寫進小說登陸奧斯卡的那種,你想想,她可是‘壯漢’,見到如此文弱的書生能不動情嗎?可事與願違,都讓你們這幫家夥給攪和了,我還沒被扶起來呢,‘壯漢’把我撞倒的消息就已經傳遍整個學院了。”我氣憤的說。

“這可不能怪哥們兒啊!那是他們財會的人傳的消息,跟我們可無關啊!不信,你問姐夫。”葉子說。

姐夫說:“我可以證明,我們正上著散打課呢,龍哥跑進來說國貿的小翠兒讓他們班‘壯漢’撞倒了。當時我還不信呢!小翠兒可是我們宿舍牲口級的人物,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女生給撞倒了呢!這女生肯定不簡單,要麼就是真正地‘壯漢’,能與超姐對拚的那類女子,要麼這女生就是被小翠兒看上了,這一摔肯定是個陰謀。後來問你們上輪滑課的人,他們都說是你被撞得很慘,雖然不是龍哥說的都撞出十幾米掉到花圃裏去那麼誇張,但被撞飛七八米確實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