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答辯實際上就是走個過場,幾個導師一排,找幾個問題隨意提問下就算完事兒了,隻要是別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那就算是通過。說著挺簡單的,等待論文答辯的時間卻是很漫長的。樓道裏,潔白的牆麵,偌大的落地窗戶,美術學院學生在牆上別致的鉛筆塗鴉,飽含濃濃的愛意,這一定是某個有心人在此寄托對心上人的愛慕之情。教學樓是新建的,建成剛半年,牆上就已經有了兩道裂縫,潔白的塗料都不能粘合那兩道傷痕,可能是抹牆麵用的水泥什麼的質量不過關,風幹以後產生的裂痕吧,就跟剛澆完地卻遇見大風天一樣。沒想到等待論文答辯的時光裏我竟有心思思考這些破事兒,看來我真是一個閑得無聊至極的人啊!為什麼說論文答辯就是走個過場呢?這是有事實依據的。就拿我來說吧!走進教室,評委就在那兒做成一排,登台自報家門,述說論文題目及中心論題,這開場就算是過了。該評委老師提問題了,三個問題,三分鍾回答時間,隻是解釋他們的題目,時間都不夠,更不要說是闡述自己的觀點了。當說到重點時,評委老師已經開始提醒時間不夠了。最令人可笑的是,竟然有一位評委老師對我說,我那論文中引文注腳格式有誤,沒有具體到文獻頁碼,人名間隔沒有用黑體點。我想她肯定沒有看過我的論文,引用的文獻她也沒看過。那是《中國統計年鑒》啊,圖書館裏我沒見過,那都是在國家統計局的網站上看到的統計數據,沒有紙質的,電子數據庫那上麵也沒有頁碼啊!當我這樣解釋時,她的話更讓我無話可說了,她說:“那不管,格式要求上讓標明頁碼,即使沒有頁碼也要寫上去,不然人家會以為你是抄襲的,引用不明確沒有說服力。”我還能說什麼呢?論文答辯就這樣匆忙中荒唐的結束了,幾百號學生隻有一個人沒有通過論文答辯,還是因為那家夥太過於目中無人了。
所有答辯結束後,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餐廳的人絡繹不絕,買一份雞蛋炒餅離開嘈雜的人群,向宿舍走去。路上漂亮的女孩還真不少,可能是長久的在宿舍蝸居與世隔絕的緣故吧!抑或是許久沒有欣賞過這些路人!也許是應該感謝這明媚的陽光!說到這兒我又想起那句困擾我多年的話:是春天讓女孩兒變得美麗,還是女孩兒讓春天變得美麗。到現在我也得不到答案。說實話,回頭看看過去的兩年,生活裏除了偶有音訊的孩子,就是安靜如水的清秋了。孩子隻在聚會上見過一次,清秋從相識也就隻見過一次,其他的就沒跟女生有過什麼來往了。至於學校裏的女生我還真麼有留意過,偌大的校園,女生數以千計,行走於校園,與那麼多人擦肩而過,卻從未有過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走進植物園,風景是美的,但也僅限於自然風景這一簡單的層麵,留在記憶中的隻是造物主的慷慨。自然風景的妙處就在於此,無論見多少次都是會心一笑,貪婪的允吸空氣的清新,從不奢求自然的眷顧,也就無所謂傷心,每次遇見總是初見時的美好,就像孩子的眼睛永遠清澈透明。
“曦哥,忙什麼呢?”小雨跟曦哥打電話說。
“陪媳婦吃飯呢!”曦哥說。
“下午來不,dota!”小雨說。
“好,等我,馬上到。”曦哥說。
曦哥吃飯很快,屬於是筷子不離嘴唇的那種,他吃飯速度之快我是領教過的,一碗米飯最多兩分鍾就解決戰鬥。所以,當他說完馬上到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開機等他的到來了,少則五分鍾,多則十分鍾,他肯定會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這麼快就來了!”小雨說。
“要不是去超市買零食,更快!”曦哥說。
“把你媳婦兒一個人扔餐廳,你不怕他找你麻煩啊!”
“不會,她跟姐姐在一塊兒呢!用不著我陪她。”曦哥說。
很快宿舍裏遺跡中的戰爭號角就吹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