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末(1 / 3)

( ) 口哨聲中時常出現熟悉的旋律《黑色的星期天》,樓道裏,水房裏,擴音效果都不錯,口哨的感染力倍增,喜歡在水房裏一邊洗衣服一邊吹口哨,這讓我感覺很輕鬆,口哨的聲音在樓道裏傳遞,似乎在表達某種訊息,這讓我想起《布達佩斯之戀》。

“口哨吹得不錯!”一個陌生的哥們兒說。他也在水房裏洗衣服,不知道他是哪個學院的,但至少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和我是同一屆的,我們這層宿舍全是零七級的。

“恩,學吹口哨都十多年了,比較熟悉而已。”我說。

“曲子也不錯,是什麼名字?”他問。

“《黑色的星期天》”我說。

“是不是就是那個死亡音樂?”他問。

“也不全是吧!原稿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因為原稿已經不知所蹤了,現在的版本比起原稿殺傷力幾乎為零。現在的《黑色的星期天》,隻能是一首攝人心魄的優秀曲子罷了。”我說。

“聽說這曲子殺死了很多人。”他說。

“不是曲子殺人,而是人殺人。曲子並沒有錯,曲子裏傳達出的訊息引起人們思想情感的共鳴,那種絕望讓他們本意失去信念的生活變得脆弱不堪,因此他們選擇了死亡,曲子隻是在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刻給他們精神上的安慰而已,如果人已經失去活的信念,死可以有千百種方法,即使是一支鉛筆都可以把他們帶進天國,這首死亡音樂在冥冥中起到一種催化劑的作用。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事實上是什麼樣子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說。

“那人們為什麼稱它是死亡音樂呢?”他問。

“這很簡單,人們總是喜歡給難以解釋的東西添加一層神秘色彩,就像UFO,如果把所有真相都大白於天下,想象一下會有多少人失去飯碗。”我說。

人們總是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這樣才能讓許多人找到存在感,這樣的存在感給予他們極大的滿足感,讓他們空虛的心靈得到拯救,我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聰明才智,假如這種聰明用在正途,相信這個社會的進步速度會超出人們的想象。

寂寞無聊的周六日,我們已經習慣睡到早上十一點,望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才發覺明天就在眼前。

“睡下去買飯啊,給我捎一份!”葉子說。

“還有我。”小宇在床上伸了個懶腰。

“順便給我帶一份啊!”姐夫裹了裹包在身上的被子。

“你看咱幾個有誰有起床的意思啊!”我說。

“你們幾個,真是沒見過你們這麼懶的,連個飯都不願下去買。”小宇說。

“你不還一樣,不照樣沒起嗎?”葉子說:“還有臉說我們。”

“那咱早飯吃什麼啊?”姐夫說。

“笨,不是有小元嗎?”我說。

“對,小元他們估計正吃飯呢,趕緊打電話,讓他給咱們捎點兒飯回來。”葉子說。

說完,葉子撥通了小元的電話,說:“小元,在哪兒呢?”

“我在餐廳吃飯呢!”電話裏傳出小元柔弱的聲音。

“回來時給我們幾個捎點兒飯回來。”葉子說。

“哦,葉子,你們幾個吃什麼啊,給我說一遍,我好給你們帶回去啊!”小元說。

“我要一份肉炒餅,等下,我問問他們幾個吃什麼?”停了下,葉子問我們:“你們都吃什麼啊?”

“我要一份孜然炒飯。”小宇說。

“我來份雞蛋炒飯。”姐夫說。

“我來分西紅柿雞蛋炒餅。”我說。

“小元,來一份孜然炒飯,蛋炒飯,西紅柿雞蛋炒餅。”葉子說。

“哦,你聽一下看我說的對不對,肉炒餅,孜然炒飯,蛋炒飯,西紅柿雞蛋炒餅。”小元說。

“對對對,就是這些,麻煩你了啊!”葉子說。

很快,小元把我們的早飯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