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孩子還是很把我這個曾經的朋友放在心上的,我知道她說的傷心是真實地存在著的,因為,之後她曾多次用老姐的號跟我談心,還用不同的ID登陸我的空間,都是好友列表中不曾聯絡過的同學。她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實際上她的心思我都知道。我沒有再用言語去傷害她,畢竟她是我最在乎的那一個。
孩子的空間設置了訪問權限,看屏幕上的“抱歉,您需要申請才能訪問該空間”,我知道孩子一如我一樣,已經把我從好友列表中清除出去了。是的,她本就該這麼做,是我先讓她傷心的,至少這一點上是的。不知為什麼,見到這樣的場景我會心痛,我不就是希望斷絕一切可能與孩子相見的機會嗎?我為什麼會莫名的對著無法訪問的空間獨自傷心呢?孩子所說的傷心果然不假,我是早有準備的還會有難以言喻的痛,當初她遇到此情此景時,肯定比我還要難過。孩子曾經說過:“不對你殘忍些,你就永遠走不出來。與其讓你在心存幻想中慢慢頹廢,還不如痛快了斷讓你的幻想破滅。”果然,她就這樣做了。隻是孩子並不知道,雖然我進不了她的空間了,但她的狀態我還是有辦法了解。每天我都會把孩子的空間狀態記錄下來,放在記事本裏,她的喜怒哀樂我便可以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這是我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來我的空間轉轉,看過就走,隻留下一些淺淺的腳印。我也經常瀏覽孩子的空間狀態和相冊,照片中的孩子一如記憶那麼清晰。我們就這樣心照不宣的注視著彼此,就像世界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做惡夢了。”孩子晚上做噩夢了,試想一個小女孩晚上做噩夢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那種驚恐在驚醒後依然無法釋懷卻又無人訴說的狀態,想想多讓人難過。不過,若是有室友發現,跟室友在黑暗中有幾句簡單的對話,這種恐懼也許會減輕一些,但願她的室友有睡眠比較輕的,及時發現噩夢中驚醒的孩子。
“整整一個晚上,不對,應該是不到四個小時,醒了N次,很崩潰!下床找水喝!”時間是三點五十九分五十六秒。不到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孩子睡覺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孩子睡覺總是特別晚,用孩子的話說就是:你眼中的特別隻是我的生活習慣罷了。這樣的睡眠習慣肯定是不好的,總是習慣晚睡的孩子容易皮膚老化,時間久了容易向熊貓進化。孩子的睡眠質量也不好,可能是有很多煩心事吧!具體的我也無從知曉,我還不夠格去了解那麼許多。
每次看見孩子空間這樣的狀態我就會為她擔心一陣子,說好的已經忘記,到最後還是隻能騙騙別人,安慰一下自己。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玩QQ農場,這款社區遊戲曾經風靡全國,一時之間全國上下盜竊成風,偷菜並不會觸犯法律,人們卻能從中使自己那顆小小的偷竊之心得到極大滿足,而且還不會受到社會道德的譴責,我不得不說這款遊戲的開發者絕對是一個深諳人性弱點的高手。農場中我隻種一種作物,當然,那是在有足夠遊戲幣之後。每天收獲滿園的紅玫瑰是一件讓人十分興奮的事兒,我曾經對自己說過,隻要收獲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之後,我就去找孩子。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呢?實際上我是給自己一個絕望中的希望,即使我種一百年也不會攢夠那麼多玫瑰花,我是個懶人沒有那麼強的耐力去盯著農場中的玫瑰花,也就是說我想見孩子但我又不得不放棄去見孩子。
孩子的空間有時略顯孤獨,我把我的空間音樂設置為《沒離開過》,這是這一階段我聽過的最美的音樂了,此曲唱出我的心聲。喜歡這首歌,經常掛在嘴邊,在水房洗衣服的時候都唱:“我曾愛過也失去,過嚐過愛的甜與澀
擺脫命運的捉弄,我知道我要什麼
有一份難言的感動,用所有情緒融合
何必再無謂的思索這世界有什麼好值得,如果沒有你
我眺望遠方的山峰卻錯過轉彎的路口
驀然回首才發現你在等我沒離開過
我尋找大海的盡頭卻忽略蜿蜒的河流
當我逆水行舟你在我左右陪著我走”
一曲終了,宗偉說:“沒看出來啊,你唱歌還挺好聽的啊!”
在與孩子彼此相忘的時光裏,我並沒有閑著,乖乖兔給我介紹了個女朋友,是她們班的的姐們兒,貌似還是同一個宿舍的。說是女朋友,其實更像是未曾謀麵的老友,我們總是相談甚歡,她喜歡安靜,我也喜歡獨處,她向往古典美人氣質,這也正是我之所求,她喜歡《金粉世家》,這也是我的最愛,甚至於我們對周圍事物的看法,我們的多愁善感都是那麼的接近,以至於我把她當做了我的紅顏知己。說是老友這一點沒錯,我們的彼此相識竟然連名諱都未曾通報過,知道彼此的姓名那是在7個月之後。我們之間的相談甚歡並不是情侶之間的卿卿我我,我們甚至都沒有談到過愛情,更不要說什麼男女朋友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