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兒,你哭什麼呢?”小強說。
“哭?沒有啊!你看哥是那種會哭的人嗎?”我摸起枕巾擦拭眼角的淚水,枕巾竟然已經濕了一大片,沒想到夢裏的哭泣竟然是真的。
“還說沒哭,哭得那麼傷心,還嘴裏一直嚷嚷著什麼孩子,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兒,就是做了個噩夢!夢裏有人追殺我,我逃走了,他們卻要拿我的家人要挾我,你知道的我很堅強,男兒有淚不輕彈,後半句的隻是未到傷心處就是我流淚的原因了。誰見到那種場麵都會傷心流淚的,不過還好,隻是一場夢罷了!”
“你真沒事兒吧?”
“沒事兒,真沒事兒,睡吧,別把其他人吵醒了!”
“哦,你也早點兒睡吧!”
宿舍裏,很快就安靜下來了。多虧這隻是一個夢,不然……
枕邊的日記本硬皮封麵硌著我了,打開小手電筒,拿起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起來,沙沙的聲音就像春蠶在咀嚼桑葉。
“我曾經以為,愛一個人,可以暗暗的把她放在心上,不需要對方知曉,我以自己的人格起誓,把這份美好的感情珍藏在記憶裏,直到生命的盡頭還有一份美好可以回味。若不是在夢裏,我永遠的失去了你,這份視若自己生命的感情,若不是又一次在夢中呼喊你的名字,若不是淚水沾濕了枕巾,這份感情也許永遠隻是一個秘密。在默默的思念和祝福中,我永遠是幸福的,等待,我不知道這樣的等待結果會是什麼,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什麼樣的結果。我一直這樣認為,以一種永恒的等待來保持對你的眷戀,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心是真的,可以經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那些高中時代短暫的共有美好時光,此時變得無比清晰,在同學錄上觸手可得,人們說酒越久越醇,是不是等待越漫長對你的愛就越深呢?你不在的日子裏,思念就如同野草一樣瘋狂蔓延。我不甘心就這樣永遠失去你,不甘心刻骨銘心的思念與等待化為過眼煙雲,不甘心歲月的流逝讓自己蒙上塵灰,我鼓勵自己釋放一個真心。我不相信區區數裏的距離可以阻斷我對你的思念,我不相信經歲月沉澱之後的愛情不堪一擊,我不相信默默的等待隻是一文不值得徒勞。世間自有公道,付出總有回報,那麼我堅信我付出的還不夠多,我默默的等待小心的守護,是不是已經讓我錯失良機,我不敢想象。願你此時正有一個好夢,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寄明月的相思真的已經到了你的身邊,我向上帝的祈禱也已經靈驗,愛著你,是一種淡淡的哀傷。”
“你有古典美人的氣質,唉,你是男生啊?在網上也不能騙人的,看完刪掉哦,有損某人尊嚴,我罪過大了,阿彌陀佛!”梧桐細雨竟然會給我一句這樣的留言,騙人?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了啊!我QQ資料裏就是男生啊!在我的記憶裏我也從沒有說過我是女生啊!古典美人的氣質,看來這小丫頭還是個古典味兒十足的家夥。
我在回複欄中寫到:“什麼意思啊?騙人又何從談起啊?”
梧桐細雨說:“開玩笑啦!回去多吃兩碗飯,多長兩個幽默細胞!”
這是幽默嗎?對於毫不知情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幽默吧!要算也是冷幽默,還是很冷的那種。我估計問題是出在孩子身上,我設想了一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某天孩子用她的QQ跟我聊天,不巧被梧桐細雨看見,於是她跟孩子開玩笑說:“怎麼,遮遮掩掩的幹什麼啊?跟男朋友聊天呢?”於是孩子隨口來了句無心之語,說:“什麼男朋友啊!這是我一閨蜜,你看說話溫文爾雅的,是那種粗心的男生說出來的話嗎?我們家長裏短的閑聊,你在這兒起什麼哄啊!”於是在梧桐細雨的眼裏我就成了孩子的閨中密友之一。當她來到我空間見我是一個男生時,自然就從潛意識裏以為是我騙了她,其實我也是個不知情者。我想事情的大致經過也就是如此了。
愛情公寓裏,胡一菲跟曾老師能不能成為一對一直是人們救糾結的話題,其實這完全就不用糾結的,用菲菲的話說就是:他就是我一閨蜜。大家試想一下,有人會把自己的閨蜜娶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