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本澤安第三次出院了。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這第三回下來,本澤安已經把醫院當自己家了。她聞見那個消毒水的氣息心裏就相當安寧,像回到了母親懷抱一樣溫暖。
隻要工作選的好,醫院就是你的家!
“BOSS,你穿成這樣是……”本澤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著烏丸新界,這個人早上到病房之後就坐在她旁邊不說話,她很害怕的好嗎。
烏丸新界今天打扮得有點過於花哨了,他穿著一身暗紅的衣服,在一眾黑衣之間格外明顯,他的胸口處還別著一個銀製的胸針。本澤安仔細看了看,發現那個胸針是一個垂著幾根流蘇的月亮。
知道了, 知道了,月亮在你的心尖尖上,至於天天帶出來顯擺嗎?本澤安無語,但不敢說。
“根據你媽媽說的,穿紅色的衣服可以衝煞氣。你最近幾天有點不吉利,我穿著衝衝煞。”
本澤安一臉懵逼,我們這裏有這個習俗嗎?她都沒聽說過。而且她就來醫院的次數稍微多了那麼一點,沒有到這種地步吧。
“BOSS。”
本澤安轉過頭,又是一驚,這個家夥怎麼也穿紅衣服了?
琴酒沒有同烏丸新界一樣穿了紅色的西裝,而是穿了一件有些寬大的紅風衣,裏頭搭著的白襯衫少扣了兩顆扣子,蒼白的皮膚和紅風衣相得益彰。
究竟是誰教你這麼搭配的啊?
本澤安左看右看,心裏十分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琴酒,一邊又忍不住看他,恨不得再生出兩個眼珠子粘在他身上。怎麼說呢,鮮紅的顏色配上蒼白的肌膚,她會忍不住扒他衣服的。
“琴酒,你扣子沒有扣好……”本澤安幹澀著喉嚨提醒他,再不把扣子扣上,她的眼睛就隻能盯著那塊地方了。
琴酒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和BOSS打了招呼之後,一隻手拿著床邊放涼了的水喝,另一隻手又解了一顆扣子,“熱了。”
本澤安馬上用兩隻手捂住眼睛,然後用手指尖的縫隙去看他。這個家夥怎麼變成這樣了,這麼不守男德。這白花花的鎖骨是讓人看的嗎?
是的,我可饞他身子了。
“恢複的還不錯。”琴酒放下水杯,然後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得出以上結論。
本澤安繼續捂住臉,摸額頭是什麼給小孩的看病方式,她一大把年紀了,還怪害羞的。琴酒不懂她的想法,看她遲遲不肯看自己,嚴肅了語調,故意嚇唬她,想看看她的反應,“我今天的衣服不好看?”
“沒有。就是,你沒有必要為了衝煞什麼的,而改變自己的……穿衣風格。”本澤安慢慢放下了手,然後瞟他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
衝煞?
琴酒罕見地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是你昨天說讓我穿紅色的衣服嗎?”琴酒的扣子真的解得特別下麵(在本澤安看來),白白的晃人眼睛。
他看著越來越心虛的本澤安,失笑,“你不會是忘了你昨天說過什麼吧?”
“我……”本澤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什麼來,然後找到一個支點之後開始強詞奪理,“也不是我說什麼你就要幹什麼的吧?是吧,BOSS?”
本澤安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很心虛,故意睜大了眼睛跟琴酒對視,又害怕自己的理由不是特別足,還拉了烏丸新界一起上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