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準備好出門,忽然又返回房間撕下一張死亡筆記的白紙塞進自己的口袋。
琉克看著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舉手投足比祂還要熟練的孫悅撓頭:
“悅,你為什麼會如此的熟練,還有你為什麼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名字。”
孫悅回頭關上房門,臉上的燈光在黑暗中消失殆盡:“琉克,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晚的街道沒有以前那樣熱鬧,清冷寂靜,頭頂時不時飛過幾架支援邊境的武裝飛機。
才八點鍾,這個時間點超市還在營業。
孫悅買完蘋果回去的路上,小巷子裏跌跌撞撞走出幾名剛喝完酒的中年男人。
看見孫悅後開始吹口哨:“小姐姐,一個人不安全吧?”
中年,大腹便便,渾身邋遢狼狽。
這是孫悅對他們的第一印象。
“你家在哪啊?家裏有沒有人啊?”
“做我女朋友行不行啊?”
“啊哈哈哈,老鬼你也真是的,人家妹妹估計還沒有成年!”
孫悅不理會他們,加快腳步繼續走。
“哎妹妹,妹妹你家在哪?你爸叫什麼名字啊?”
“要不要一起跟哥哥我去吃燒烤?”
見孫悅不予理睬他們,那幾個中年男人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個摩擦著手掌緊隨孫悅的後麵。
孫悅看到路燈下的影子正在慢慢靠近自己,猛地回頭冷斥:“你們發什麼酒瘋!”
這幾個中年男人不止一次騷擾過附近的年輕妹子,可每當報警後又以普通搭訕的理由被釋放出來。
今晚不是孫悅第一次跟他們打過麵。
孫悅長的也算有幾分姿色,身高一米六八,清純無害的臉蛋加上藏不住的青春氣息,活生生就是行走的好學生招牌。
“什麼發酒瘋?這路是你家的啊?”那個跟隨的男人衝孫悅囂張吼了一句。
孫悅氣得連提著蘋果的袋子都帶上顫抖。
她告訴自己,要忍,再走幾步路就到家了。
孫爸是軍人,一年前就去了前線至今未歸,孫媽是開麵館的,每天都要忙著家裏的生活起居。
家中又隻有孫悅一個獨生女。
琉克站在並不打算上前幫忙,充當一個看戲的吃瓜群眾。
那幾個男人已經圍上孫悅,嘴裏還說著:“妹妹,哥哥們隻是帶你去吃個夜宵,別給臉不要臉。”
“大熱天的,怎麼還穿這麼多衣服?”
一隻鹹豬手摸上孫悅的手臂,孫悅側身一躲,眉頭皺得死死的。
她穿著長袖長褲,長發也紮成一個低馬尾。
前幾天就有一個案例,說男人騷擾不成咬著女子穿衣問題,說穿這麼少不就是在勾引他嗎?
孫悅眼看這個人越來越近,拿出口袋裏的紙張,在琉克玩味地目光下碰上了男人們的身體。
“妹妹......個鬼啊啊啊!老鬼你的後麵!!!”
“那是個什麼怪物!”
正麵對著琉克的兩人突然麵露驚恐,撒腿就跑!
老鬼不解地回頭,看見近在眼前的死神酒都醒了!
“啊啊啊!!!有鬼!有鬼!”
孫悅目送他們狼狽地連滾帶爬。
琉克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個人類小鬼給利用了。
“啊,悅,你怎麼能讓別人看見我的存在。”
“這可是個錯誤的壞習慣。”
相比上個想要藏著掖著的筆記本主人,這次的死亡筆記擁有者大有同歸於盡的厭世感。
孫悅收回紙張:“沒辦法,我不這樣做就會死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