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真想朝他臉上唾上一口,迫不得已?隻怕是被老情人給迷暈了頭吧。
不過他還是打斷了危險的想法,扭頭盯著黑森森的村莊邊緣。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一直沉默著。
直到經過幾個廢棄的小樓後,拐進一個門口,穿過一個開著零星幾朵花的花園時,蓋勒特停住了腳步。
“這裏是戈德裏克山穀。”蓋勒特突然出聲,“果然你有什麼能聯係上湯姆的工具,就趁現在用了吧。”
西弗隻覺好笑,真心軟就把他送回去。
不過也很後悔沒把雙麵鏡帶在身上,雖然這玩意都快被淘汰了,但緊急情況還是能用到的,就比如現在。
“走吧,讓我看看你們都準備了什麼。”西弗冷冷的看了蓋勒特一眼,不屑的說。
蓋勒特知道請人的方式不太對,他有些小脾氣也正常,聳聳肩就抬步往裏走。
毫不意外的鄧布利多就在裏麵,他早就料到西弗的到來,桌麵都擺放了三個杯子。
“真是辛苦你了,蓋勒特。”鄧布利多笑眯眯的朝蓋勒特說,身體卻沒挪動半分。
蓋勒特習以為常的掛上外套,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年輕人,不要急躁,坐下來喝杯茶吧。”鄧布利多忽略掉西弗冷漠的臉,和藹的笑著讓茶壺倒出了一杯茶。
西弗看著在城堡裏和男主人似的鄧布利多,覺得湯姆說的話果然沒錯,蓋勒特就是個絕世戀愛腦。
“說吧,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西弗冷哼一聲,明知故問的說。
鄧布利多沒有急著回話,他喝了杯甜膩膩的蜂蜜酒,手指敲了敲杯壁。
“你們為了讓我來,真是煞費苦心啊,竟然不惜與湯姆為敵,還將布萊克家拖下了水。”西弗想不明白,就為了個複活石,值得嗎?
鄧布利多湛藍的眸子複雜的看著西弗,眼前的青年擁有他想要的許多東西,也隻有不用的人才不會去珍惜。
“那我直說,你會把東西給我嗎?”鄧布利多盯著西弗麵前的茶杯歎了口氣,三聖器都已找到,就差最後一個了。
西弗聞言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他說了算。
“湯姆很早之前就把戒指送給了我,上麵的有永久不可摘除的咒語。”他見鄧布利多沉默,緩緩補充了句。
算是間接解釋了湯姆拒絕的原因,也是說明了複活石的作用並不如他想的那樣。
畢竟西弗作為佩戴者,這麼些年也沒用複活石鬧出什麼動靜。
“咒語都是作用於人的靈魂的。”蓋勒特突然插了這麼一句。
西弗眼角一抽,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要把自己殺了?
要是剛穿越的時候沒有羈絆,死了也就死了;現在生活了十幾年,有了親人和愛人後,就來給他整這糟心事?
“可是,你們為什麼不把老魔杖和隱形鬥篷給我?”西弗咳了咳,反問麵前的兩人。
複活石在他手裏,老魔杖和隱形鬥篷他拿著又沒用,直接湊一起給他們辦完事不就行了。
鄧布利多聞言有些意動,但很快又按捺住情緒,和蓋勒特對視了一眼。
“巫師施的咒語可以被比他強大的巫師破解,而湯姆的用不可摘除咒,作用於你的靈魂。”蓋勒特抿了口茶解釋起來,“隻要你陷入假死狀態,不可摘除咒會好破解的多。”
聽見不是要殺了他,想到鬆了口氣,可陷入假死狀態這種事,直接在莊園說就好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難道他們是想直接占據複活石?可複活石的戒指是湯姆祖傳的啊……
“我隻是想去彌補我的過錯,西弗勒斯,你知道阿利安娜的事對吧。”鄧布利多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淚,臉色哀戚,“當年的事…誰也說不清,我隻想當麵和阿利安娜說聲對不起…”
“而且你心中沒有執念,曾經擁有三聖器的人都是執念深重的人……”
西弗的眉頭挑了挑,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魔杖。
鄧布利多自顧自的說著,似乎將積攢幾十年的心裏話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