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光大亮,盧修斯等人依照湯姆的吩咐離開了岡特老宅的廢墟。
麵對湯姆的一夜未歸,西弗選擇了視而不見,他煩惱的是如何把手上的戒指摘除下去。
【別費勁了,上麵加了不可摘除咒和防禦魔咒,是個好東西。】蛇怪在電視播廣告的空檔,看了眼還在和戒指較勁的西弗。
“那又怎樣?我不喜歡它!”不知道是在否定什麼,西弗的聲音有些煩躁。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無名指,思考把它砍下來取下戒指,然後再裝上去的可能。
蛇怪嘶嘶兩聲,正好廣告播完,它繼續去看電影了。
西弗用盡目前所有的方法,都沒能把戒指摘下,他隻能鬱悶的用雙麵鏡詢問盧修斯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恐怕不能。”盧修斯看著那眼熟的戒指,眼皮一跳,“除非施咒的人給你解開,否則你是摘不掉的。”
西弗沮喪的點點頭,他隻能給戒指施了個忽略咒,暫時忘記它的存在。
盧修斯看著西弗空蕩蕩的房間,想到對他態度曖昧的伏地魔,心裏計較了起來。
“那位…還沒有回去嗎…”盧修斯笑的得體,前提是忽略他幸災樂禍的眼神。
不說還好,一說西弗就更生氣了,他狠狠瞪了盧修斯一眼,惡聲惡氣的說,“關你屁事!”
說完啪的一下掛斷了雙麵鏡,不再搭理聒噪的盧修斯。
盧修斯好心情的唱著歌,在妻子的注視中喝掉了一瓶榮光藥劑,然後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另一邊聽了先祖畫像們嘮叨好幾個小時的湯姆疲憊的捏著額角,沒想到斯萊特林的先祖在這裏也有畫像,雖然滿牆的畫像還有人物在的沒剩幾張,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就說會有人來吧!”一個穿著絳紅色巫師袍的中年男子摸著胡須大聲的說,他就是被納吉尼用尾巴卷走差點吐了的那位。
“哦,查爾斯,別說了,如果不是你當年說會有人進來,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裏!”一個中世紀貴婦打扮,手裏抱著一隻黑貓的中年女子吐槽,“還好留有血脈,不然薩拉查先祖會被你氣活過來的……”
湯姆深深歎了口氣,這位查爾斯先祖恐怕就是想出挪畫像的人了。
“哦湯姆,你和薩拉查先祖長的真像。”又一位穿越畫像來到他麵前的綠發女巫如此評價,那慈愛的目光讓他有些不適。
“謝謝,不過,是不是該聊正事了,我的同伴還在外麵等我。”湯姆禮貌的回答,他的聲音不大,但那些吵鬧的畫像都停下了交談。
“哦,是的。”
“當然。”
“沒錯,問我吧。”
幾個畫像安靜了會又齊聲回答,場麵又嘈雜起來。
最後還是那位抱著黑貓的貴婦人鎮住了全場,解答著湯姆的問題。
當聽到湯姆提及蛇怪和魔法界的變革以及岡特家族血脈凋零的時候,畫像們都變了臉色。
“難怪你現在才來,原來不是我的辦法不行。”身穿絳紅色巫師袍的男巫說,“真是不孝子孫!不孝子孫呐!哦,對了,你是哪一脈的……”
“不知道。”
“……”
畫像們一陣沉默,其實他們都猜到了,畢竟一百八十年前就已經沒有新畫像來了。
綠發女巫隻是憂傷的看著湯姆,頭頂的烏鴉一直鳴叫著。
貴婦人打扮的女巫沉默良久,最後摸了摸懷裏的黑貓做下了決定。
“你跟我來。”她穿過一道道空白的畫像,指引著湯姆朝更深處的密道走去,最後停在了一幅兩米高,隻畫著一個金色太陽的畫像旁,“將你的鮮血抹在這幅畫像的太陽上。”
“可是……”湯姆猶豫著,他從美國弄來的血液要留一些,而且身體也不算是他的身體,裏麵的物質太雜亂了,塗上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似乎看出了湯姆的顧慮,貴婦人抿唇笑了笑。
“你知道為什麼斯萊特林的後裔會說蛇佬腔嗎?因為先祖附身過蛇怪,那些語言就印刻在靈魂和肉體裏了…而且會隨著新生命的誕生而延續下去…”
“放心吧湯姆,靈魂不會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