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遠的他完全不知道身後眾人的談話,他按照腦海中的記憶走在大理石樓梯上來到了城堡的地下室,停在了一堵厚實笨重又濕乎乎的石牆前,也就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宿舍區,公共休息室和宿舍是連在一起的,行走間非常方便。
“榮耀,”他對著石牆輕聲說著,等石牆打開,眼中滿含期待的走了進去。
這可是穿越者必打卡地啊。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狹長低矮的地牢,泛著綠光的燈被鏈子拴著吊在天花板上,這裏擺放著供學生休息的雕花椅子,還惡趣味的用一些頭蓋骨和蛇形作為裝飾,頭蓋骨上還點著綠油油的蠟燭。
牆壁和天花板都是些粗糙的石頭砌成的,下麵大大的壁爐點著一堆火,好似永遠不會熄滅。休息室的一部分延伸到了湖裏,因此有一麵是半透明的牆,可以看見黑湖裏麵遊動的奇怪魚類和慘淡的光,房間裏滿是綠色的調調。
西弗勒斯看著看著打了個哆嗦,覺得自己還好沒有深海恐懼症和恐怖片後遺症,這特麼真是適合蛇生活的地方。
陰暗、潮濕且食物充足,難怪蛇怪會在霍格沃茲待上千年之久。
嗯,這也是起訴霍格沃茲的最好證據,還是個活著的巨大證據。他這麼想著,很快走到了宿舍區,打開了原身所住的宿舍。
斯萊特林學生是四人一間宿舍,這間隻住了兩個人,房間中的床幔上滿是銀綠色交織的裝飾,床柱上是蛇形加些花邊,一如既往的斯萊特林顏色。
原身的床單被套顏色基本上都是黑色的,除了旁邊掛在櫃子上的暗紅圍巾外,一眼過去看不到一丁點豔麗的色彩。
另一個有人睡的床上則華麗的多,散發著‘我是有錢人’的氣息。
西弗勒斯對這寒酸的一切毫不意外,原身的父親在他14歲時,也就是去年,因為破產一直鬱鬱寡歡、天天酗酒走路掉溝裏淹死了,懦弱的母親天天以淚洗麵、不事生產,本就貧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原身放不下母親,一回去就會去找些事情做,賺寫英鎊補貼家用。
能在霍格沃茨讀書還是因為它是免費的,不然按照他的家境和經濟危機,輟學兒童又多了一個。可是在學校讀書的原身,一個14歲的孩子又怎麼賺錢?其中心酸不足為外人道也。
在學校裏吃飯和住宿是不需要花錢的,因此原身對衣服的要求隻要能穿就行,而且在長長的巫師袍的遮擋下,褲子即便不那麼合身,但是這種東西顯得不是很需要,讓原身省下一筆錢。
卻是沒想到在今年夏天的時候,母親也隨著父親的逝去而命不久矣,跟上了亡夫的腳步在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去世了,這讓原身惶恐茫然又不安,以至於人有些偏執了。
西弗勒斯歎了口氣,對此不做評價,打開一旁的衣櫃,看著裏麵除了巫師袍就是巫師袍,平常衣物沒有幾件的情況,心裏的某根弦斷了,嗚嗚嗚…倒掛金鍾了解一下…
還好自己在醫療翼的時候都是穿的龐弗雷夫人友情提供的‘病號服’,不然真的就是,風吹蛋蛋好涼爽了。
他給自己先定了個小目標,嗯,等周末了就去霍格莫德村買些衣服鞋襪和小零食,現在他算是個小富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