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芝剛回過神就聽見有個鴨裏鴨氣的聲音嚷嚷道。
“還敢提那個淫婦!”
“陛下說了,將那淫婦吊城門口曬成人幹喂你吃,讓你們一輩子不分...啊!放開陛下!!”
...What?
宴芝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看見一個麵容俊朗的男人欺身上來,單手扣住她的肩膀向上提了一下。
應是想將她提起來,像拎雞崽子那樣方便移動,結果她...穩如泰山。
愣是沒提動...
宴芝懵逼了,滿腦子全是我是誰,我在哪,我有這麼重嗎?
而扣住她肩膀的落夕痕經曆短暫的愕然後,改提為扯,順利與侍衛拉開距離,接著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都別動!”
他原先準備擒住昏君一鼓作氣退出刑房,豈料昏君體重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加上這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又被昏君連番毆打,因此沒能提動她...也許吧?
望著昏君一個頂別人兩個粗的魁梧身材,落夕痕有些不敢確定了。
對麵,看到這一幕。
小太監指著落夕痕,臉上浮現出一派難以置信之色。
“好大的狗膽!挾持陛下,是想造反嗎?我告訴你,你們關內侯府完了!一個別想活!”
他說著,眼尾掃向被對方輕易震碎的麻繩,嘴角忽地溢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奸笑。
以落夕痕的武功,這樣劣質的麻繩果然束縛不住他,接下來隻需不停激怒他,何愁昏君不死。
“識相點趕緊放開陛下!再跪地求饒揮刀自宮吃掉二公主,以我們陛下菩薩般的心腸興許放你們一馬。”
“菩薩心腸?興許?”
落夕痕眼睫稍稍垂下,遮掩住眼底翻滾的嘲弄。
不愧是昏君的狗,和他主子一個德行,殘忍惡心,令人想吐,他冷笑著,加大手中的力道。
脖頸處頓時傳來一陣刺痛。
宴芝頭皮轟的一下炸了,一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抓緊落夕痕的手腕,不讓匕首繼續深進,一邊飛快說道。
“冷靜一點,僅僅是挾持,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雖然沒接收到任何記憶,但從他們對話中可以分析出:自己就是他們嘴裏的陛下。
“一旦殺了我,你全家真就得陪葬了。”
落夕痕聞言,眼神閃動了幾下,然而下一秒,小太監刺耳的嗓音便打斷了他剛升起來的遲疑。
“呀,陛下流血了,劃傷陛下龍體以為能安然無恙嗎,等陛下回宮,一定誅你九族。”
落夕痕瞳孔猛地一震。
嗬,差點被昏君蠱惑,以她睚眥必報的個性,她死了或許侯府能有一線生機,她若不死,必會千倍萬倍奉還。
與其這樣,還不如...
垂眸看向昏君頭頂。
微笑。
一起,死吧!
匕首悍然抽出。
匕刃劃過手掌,鑽心般的疼痛密集襲來,宴芝傻了,還沒來得及嚎叫出聲,帶血的凶器已經插向她的咽喉。
這下顧不得嚎了,一個空手接白刃。
竟然神奇的接住了。
就是太太太忒麼疼了。
刑房內的幾個侍衛見狀,哪裏還敢猶豫,一個個魂飛魄散的圍了上去。
落夕痕眉峰一凜,一腳踹翻最近的侍衛,另三名侍衛也已運刀劈來,瞅準縫隙,宴芝脫離落夕痕的掌控風一般衝了出去。
眼看牢門近在咫尺,正大喜間,落夕痕揚手一擲,匕首如離弦之箭向她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