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宮裏的傳聞你聽說了嗎,”太後臉色紅潤,斜著身子靠在軟塌一側的靠枕上,好似閑聊天一般和玄帝提起這事。
玄帝隔著方桌,坐在軟塌的另一側,聽見太後的話,神色一怔,而後回,
“是兒臣的錯,讓那些不入流的話,驚擾了母後的安寧,朕回去就讓人查。”
太後擺了擺手,“哀家就是隨口問一句,你要知道,什麼事傳的人多了,即使它是假的,也會被人當成真的。”
“是,兒臣明白。”
玄帝陪太後聊了一會後,離開太後寢宮,回了養心殿。
“李德全,把劉威給朕叫來,”一進養心殿,玄帝就吩咐大太監找人。
“是,”李德全忙退下去宣劉威。
他不知道玄帝吩咐劉威辦了什麼事,但近來宮裏傳的熱鬧的隻有一件事,來回猜一下,李德全也能想出一個大概,他之前想,四皇子可能是他下一個主子,但就宮裏最近的風向來看,這事怕是懸了。
三個月的時間眨眼而過,拓跋宏的禁閉期過去,又回到朝堂上,難受的初期過去,現在他除了小腹日益往外鼓以外,身體並沒有其他不適。
回到朝堂的第一天,拓跋宏精神爍爍,
“父皇,之前是兒臣的不是,兒臣恭請父皇和諸位大臣監督,再也不會犯像之前那樣的過錯。”
玄帝端坐在龍椅上,一雙黑眸深不見底,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之前是他小看他這個兒子了,根據劉威查到的他在宮外的活動軌跡。
他這個兒子,出去遊曆是假,拉幫結派去了才是真,為避免他發現,他一路還用了不知道多少個假名字,但他即使再小心,也還是被粘杆處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你知道錯了就行,以後切不可再犯,”玄帝不怎麼走心的說。
“是,”拓跋宏躬身行禮。
拓跋宏已經三個月沒和這些大臣打過交道,下了早朝,在一眾退出宮門的大臣中,一眼找到丞相,他快速跟了上去,
“丞相,且慢,本宮有些政務,想請教一二,”拓跋宏端著恭敬謙遜的學子態度,開口喊停丞相。
“四皇子折煞老臣了,老臣哪能擔得起請教二字,四皇子直說便是,”早朝上,玄帝對拓跋宏前所未有冷淡的態度,讓大臣心裏生了疑惑,這其中也包括位高權重的丞相。
他這個位置,看上去風光無限,實際上是最容易喪命的,一個站錯隊,死的絕對不是他一個人這麼簡單,丞相府上百口的人命,也得受他牽累,無辜喪命。
事關人命的大事,丞相半點不敢馬虎,端著疏離恭敬的臣子態度,回了拓跋宏問的一些問題。
拓跋宏怎麼能看不出這個老狐狸,故意疏遠他,隨口問了幾個近來政務上的問題,就借口離開了。
“要不說,這四皇子命硬呢,江湖那麼凶險的地方,他一個人獨闖了幾年,竟然毫發無傷,聽說還學了一身本領,”
“那當然了,人家可是狐妖轉世,太後神佛一般慈心的人都被他克的昏睡不醒,一般凡人能是他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