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李寧兒如何反抗,他也隻是如一頭猛獸般,隻知道索取,眼眸中冷靜無比。
即便臉被抓爛,嘴角被咬破。
從前,他疼她,不舍得動她……
可如今……
寧兒,都是你自找的……
事情到最後,趙厭還是敗在了李寧兒那絕望的眼中。
寧兒,你就這般恨……
整整七年光景,都沒能把你捂熱。
大掌遊走到李寧兒的脖頸上,雪白的鎖骨處,滿是青紅交錯的咬痕淤青,“寧兒,他究竟是誰?”
“趙鵬遠早已經死了,別騙我,讓我輸個明白,為什麼要背著我——”偷人。
“我的相公——趙鵬遠呀,督公莫非不記得了?”
“若是督公不記得,那就讓寧兒好好為督公想想——督公的眉眼與他很像,隻不過鵬遠的眉眼卻要比督公深邃濃厚些,就是嘴差別有些大,鵬遠的是厚唇,督公的或許要薄些……”
李寧兒突然反常地笑著,玉指劃過趙厭的眉眼,眼中笑吟吟的,頭也朝他肩膀處緩緩靠去。
趙厭覺察她的不對勁,可仍舊任著她胡來。
突然肩膀上一疼,李寧兒一口咬上她的肩膀,連帶著她頭上的桃花簪也沒入了他的背上。
在偏一寸,他的動脈就將被紮破了。
趙厭暴怒地捏住李寧兒的下巴,隻見女人嘴裏全是血水,李寧兒還沒來得及疼,就被胸口處突然湧上來的血,給嗆昏了。
李寧兒眼黑之前,心中一頓暗罵,仇沒報,還差點把自己激動死了。
真是破罐子身體。
自從產下翎兒後,李寧兒的身子就一日比一日虛弱,若不是督公府中靈芝妙藥夠多,吊著給她續命,她早就已經死了。
趙厭連忙將衣服裹上,也顧不得身後的傷勢,立馬派人又將太醫給宣了來。
等到李寧兒再次醒來,已經是半月後。
趙厭依舊守在她的身邊,隻是將書案什麼的,全部搬進了她的房裏。
機密要事,全在李寧兒房裏處理。
她用盡力氣地想睜開眼,可身上好似被什麼給壓住,隻能聽到房間裏趙厭的爆嗬聲。
“城池又破了?叛軍主軍者回來了?”
“廢物!全是一群廢物,你們派人速去他國征求援軍!”
書案被掀翻,硯台打翻弄得滿地狼藉。
趙厭如同困獸,守著他現今僅有的主城,無能狂怒。
敗局已定,他如何都挽回不了。
叛軍陣營中。
“回稟主軍,曄城已攻下!敵軍糧草也一並在鹿山截取!如今,他們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自取滅亡!”
士兵掀開主帳,朝地上跪著回稟,言語中滿是鬥誌。
“嗯,趙厭現在已經兵盡糧絕,再等三日攻城,必定會一舉拿下。”
王賀晏搖著羽扇,熱血蓬勃地分析著軍情。
若不是早先趙鵬遠魯莽之舉,城早該在半月前就破了。
幸好,趙鵬遠及時回來,大局終究還是被穩住了。
“軍師,依我之見,現在攻城亦可,免得夜長夢多。”
趙鵬遠帶著銀色麵具,坐在主位上的他,突然開口道。
“主公冒進了,若現在立馬攻城,他們定會做魚死網破之爭,致使傷亡增大,不若,先消磨掉他們的氣勢,在一舉拿下。”
王賀晏不讚同地搖頭,他知道趙鵬遠如此激進是想做什麼。
可若將將士們的性命都置之不顧,他們或許也會像趙厭一般失了軍心。
趙鵬遠望著沙盤沉思片刻,“軍師所言極是,眾將士聽令,休整三日,三日後進軍京城!”
營中百名位將士跪於地上,齊聲道,“是,主軍英明!”
寧兒,等我……
三日後,趙厭穿著黑金龍袍,前往宮中手刃了皇帝,又為昏睡中的李寧兒換上了皇後的鳳袍。
城門破,嘶吼求饒聲如鴉雀般嘈雜。
趙厭抱著寧兒,手中拿著傳國玉璽,笑得發癡。
早知道,寧兒穿鳳袍這般貌美,他早就該將皇帝殺掉。
寧兒別怕冷,督公下來陪你了。
翎兒被趙厭派暗兵早已經護送出城,如今除了寧兒,他在無別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