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永遠都是我的,你別想了。”
“精力這般好,我帶你山上摸兔子怎麼樣?寧兒最喜歡吃山上的野兔了。”
“誰稀罕跟你上山摸兔子!我自己會掏鳥蛋!!!”
“阿姐才不喜歡吃兔子,阿姐最喜歡吃鳥蛋了!!!”
趙鵬遠勾唇冷笑一聲,“寧兒親口說的,她最喜歡吃,我抓的兔子了。”
“才不是!阿姐親口說,她最喜歡吃我掏的鳥蛋了!!!”
二人視線相撞,摩擦出巨大火花。
誰都不服誰,誰都不信誰。
…… ……
深山裏。
“姐夫,你可真厲害,二十多米高的樹我都不敢爬上去,你竟然輕輕鬆鬆就爬上去了。”
“這麼多鳥蛋,阿姐和娘看了定要高興慘了!”
李錦鬆渾身髒兮兮的,就連束發用的帶子都不知道散亂在什麼地方去了。
他懷裏抱著一兜鳥蛋,腳邊還躺著兩隻又肥又大的雜毛兔子。
他仰著頭,眼中撒滿了命為崇拜的小星星。
趙鵬遠趴在樹幹上,兜裏是一窩雜色的蛋。
他踩著樹幹,一跳一蕩,不出一刻,便從樹上滑了下來。
“接著,這些蛋夠不夠?”
趙鵬遠走到李錦鬆跟前,小心翼翼將兜裏的鳥蛋全部給倒進了李錦鬆的兜裏。
“夠,夠,姐夫你太厲害了!!!”
李錦鬆看著懷裏的鳥蛋,眼裏冒出精光。
這麼多鳥蛋,他可以賣多少銅板呀!
一個鳥蛋兩個銅板,他要發財了!
趙鵬遠瞅著李錦鬆傻笑的樣子,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腦袋,然後彎著腰將地上的兩隻兔子給撿了起來。
“該回去了,不然寧兒該著急了。”
他撿起兔子,朝山下走去。
“好,好,姐夫你說過鳥蛋可以分我一半,你可不能不作數!”
“嗯。”
…… ……
李氏屋裏,李氏將李寧兒給拉進屋後,小心謹慎地打開窗戶,左右看了眼。
見四周都無人,隻有趙鵬遠和鬆兒在院子中嬉鬧,她便喊著趙鵬遠將鬆兒給帶了出去。
等到他們倆都走後,李氏才拉著李寧兒坐在床邊,低語道:“寧兒,你心中怪不怪娘?”
她臉上流著淚,在外人麵前裝了太久,她始終是繃不住了。
“娘,你莫哭,你一個人撐著這個家,已經夠累了,寧兒那能怪你們。”
“爹和娘為寧兒操勞了一生,不管如何做,寧兒都清楚,你們心中始終是為寧兒好。寧兒聽著受著,寧兒感激娘還來不及,如何會怪娘!”
李氏握上李寧兒的手,伏在李寧兒腿上,哭得渾身一顫一顫的,可嘴裏卻緊咬著,沒有發出一絲哭聲。
李寧兒拍著李氏的背,她知道,李氏真的很難。
自從,爹爹去世後,她一個人拉扯著他們姐弟二人。
原先溫柔賢淑的人,如今卻為了他們,變成了一個外人眼中凶悍的婦人。
李寧兒看著心中也難受,也心疼。
“寧兒……不怪娘就好,都怪娘沒有用……”
李氏嘴裏含糊不清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裏才安靜下來。
等著李氏緩過來後,頗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李寧兒道:“寧兒,娘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她從床邊起身,然後走向了床頭的一個紅色大箱前麵。
箱鎖被打開,李氏在衣服堆裏翻翻找找,她從箱子裏拿出了一個用紅布裹住的東西。
“娘?這是什麼?”
李氏搖搖頭不說話,她小心無比地將手中東西給捧著,就連呼吸都慢了一分。
“寧兒,這是你的東西!”
李氏走到李寧兒身邊,將紅布掀開一角,露出半截滿綠色的玉佩。
玉佩上麵刻有龍鳳相纏,在玉佩的中間還隱隱約約刻有一個字,李寧兒看得不真切,約莫是個李字。
這難道與她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