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葳蕤轉移的錢不是小數目。
股東們開始發散思維。
根據集團的項目規劃,小梁總回來後,必然有一個新項目到他手上,屆時如果資金不足,項目就很難運轉起來。
首戰失利,小梁總便沒了威信,以後再想開展工作,會有很大的阻力。
而梁總依然可以通過私生女,再將錢秘密轉回來,同時接手小梁總的“爛攤子”,並告誡敲打小梁總,讓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用一個項目,消弭父子之爭。
可惜,梁總錯估了父女情。
顧葳蕤餘光掃過小聲交流的股東們,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她不是神棍,沒辦法操控每一個股東的思維。
股東們能在這一刻實現“意見統一”,隻是因為有內鬼罷了。
此人不滿梁景山多年,顧葳蕤多方試探之下,終於決定拉他上船。
所以,顧葳蕤才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布局。
至於當初讓宋緣擾亂梁景山心神,也隻是為了弄到一張梁景山的私人銀行賬號,並且修改流水提示,讓梁景山在恍惚之中,忽略不斷轉移到賬戶裏的錢。
也是這個人,在確定大家都想到一塊去之後,再次開口:“這件事,二位各執一詞,我們也不知道真假。但銀行流水不會騙人,那些錢確實在梁總名下。不管是不是出於梁總的本意,都險些影響集團正常運行。最近,梁總又總是生病,在公事上難免力不從心,反正小梁總要回來了,梁總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養病。”
其餘人附和著。
雖然沒有明確表示要行使股東權力,罷免梁景山,但梁景山明白,這隻是他們在維持表麵的禮貌。
這些人裏,有的是恨不得拉下梁景山自己頂上去;有的則打算等梁訓回來,趁他對集團還不熟,好拿捏,為自己謀利;還有的幹脆就是看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算盤。
梁景山氣怒攻心,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顧葳蕤守在他床邊。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梁景山怒罵,可惜沒什麼力氣,聲音沙啞又無力。
顧葳蕤仿佛很傷心很失望:“明明是你叫我做的,我良心過不去,主動承認錯誤,你反而要將罪責全都推在我身上,這叫對我好?”
“你還在編!那些錢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已經將錢還給了集團,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梁景山發現,顧葳蕤的每句話,都在往他頭上扣帽子,跟她講話,根本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隻能說:“你的眼皮子怎麼就那麼淺?梁訓能給你多少好處?你要是聽我的,以後整個集團都是你的!”
顧葳蕤聽完就笑了:“你真的以為,你屢次激起我的野心,妄圖利用我和梁訓爭利的事,我不知道嗎?”
巨大的誘惑麵前,顧葳蕤動搖過。
但她無比清楚,自己過於弱小,真和梁訓鬥起來,隻有死路一條。
她不想為了一個縹緲的目標,空耗青春。
更不想成為梁景山的工具。
股東們還是發起了罷免梁景山的投票,宋緣也是股東之一,投票時才聽其他股東說起顧葳蕤的“壯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