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別人家,又是人家父母的結婚紀念日,不好當眾罵老板。
明棠見賀懸年生氣又必須憋著的樣子,哈哈笑了幾聲,揮揮手,走了。
宋緣忍不住問:“你怎麼總是加班?要不別在明棠那兒幹了,我現在特別有錢,咱們自己當老板!”
賀懸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沒加班,摸魚賺外快呢!別告訴老棠!”
宋緣好奇:“你可以哦~都學會摸魚了!都幹了什麼啊?賺了多少錢?”
賀懸年輕咳:“總之,我答應您的大宅子有了,還在裝修,等您過生辰的時候,我帶您去看!”
宋緣開心極了,捂著嘴靠過去小聲說:“我崽出息啊!媽媽愛你!”
賀懸年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我的娘誒,您矜持一點!”
這話,如果讓外人聽了去,隻會覺得“我的娘”是感歎詞。
“老娘開心,怎麼著吧?”
賀懸年的目光忽然落在對麵的林之深祖孫身上,笑道:“跟您說個更開心的事兒!”
“什麼?”
“梁詩好像在忽悠您外婆投資。”
宋緣立刻朝對麵看去,祖孫倆果然討論地很投入。
“她們還說了什麼?”宋緣再次感歎,賀懸年這個技能太逆天了。
行走的竊聽器啊!
“梁詩說,很多人都在搶這塊蛋糕,遲了怕是連味兒都聞不到。還說項目是您幹爹牽的頭,但因為您從中阻撓,翁家全體被排除在外。如果不是您持有棟梁集團的股份,集團老員工意外獲知了您的資金流向,又因為感恩她這個前梁家大小姐從前的幫助,連梁家都不知道有這個項目。”
宋緣覺得好笑:“什麼老員工?居然能弄到股東的資金流向?我這半路外婆信了?”
宋緣話剛說完,就發現林之深帶著怒意,瞪了自己一眼。
賀懸年和宋緣對視,微微挑眉,仿佛再說:這個還用我告訴您?
宋緣:不用,我知道了。
她其實能理解現在的林之深。
因為如果賀懸年忽然跟她說,誰誰誰故意斷她的財路,很可惡,她絕對不會一開始就懷疑真假,甚至去深究,而是直接放棄思考。
所以,信任,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要拆穿她嗎?”賀懸年一副看戲的姿態。
宋緣反問:“你覺得呢?”
賀懸年笑了:“我覺得……您更喜歡吃我做的炙羊肉!”
“來吧,先上一份嚐嚐味道,不好吃不給錢!”
“我的手藝絕對無人能及!”賀懸年吹牛。
宋緣樂嗬嗬地說:“多放點辣椒。”
“那我呢?庖廚也得吃肉啊!”
“我去給你拿冰淇淋?”
“好吧,給您從微微辣,升級到中辣。”
拿冰淇淋的時候,宋緣和易教授碰上了麵,她心虛地打了個招呼。
易教授卻從手提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這邊實驗室裏最近有個項目很適合你,我幫你申請的旁觀名額,這幾周你留在這邊觀察學習,回來以後,交一篇論文。”
“謝謝老師。”
易教授淡淡地點頭,繞過宋緣,往君有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