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股權份額上的章難以用遮擋實現,所以,蓋章的文件上必須有PS的梁景山簽名,為免梁景山起疑,宋緣需要站起來尋找角度,稍微擋一點光線,等他蓋完章,再全部整理好。同時,抓取公章,回到墓葬空間,按照梁景山的蓋章位置複刻。
六、雙方簽字蓋章完畢後,律師會例行檢查,但由於宋緣進門時隻帶了手機,裙子上連個兜沒有,律師的警惕心會隨之下降,很容易忽略打印加人工模擬筆觸壓痕的簽名。
七、等律師確認完畢後,做最後一次的調換。
八、保存好當時的監控,在梁景山後續控告中為自己洗白,將事實定性成“梁景山的個人疏忽”。
回到公寓,宋緣就讓賀懸年把監控拷貝一份到硬盤,丟墓葬空間去了。
“接下來怎麼辦?”賀懸年代入了一下梁景山。
青年時期父親腦溢血過世,集團股份在有心之人的操縱下漸漸分散,等他接手的時候,隻拿到了28%,後來通過翁家的幫助,以及他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攢到52%的股份,在集團有絕對的話語權。
長子梁訓成年後,又分了12%給他。
不過梁訓並沒有進集團,而是拿著分紅去海外創業,集團依然是梁景山說了算。
盡管他隻剩下40%,但很多時候,他都代行了梁訓的股東權利,和以前好像也沒什麼差別。
原本以為能用2.3%換回幾個“輜重”類產業,誰能想到,文件上寫的是23%呢?
賀懸年覺得梁景山得瘋。
宋緣沒一次性清倉,原因有二:擔心逼梁景山太過,對方激憤之下行殺人事;梁訓即將收整產業回國,總得給他留點。(在沒有確定他就是和賀懸年對撞的人之前,不能僅憑懷疑給人定罪。如果是他,宋緣還有第二局。)
宋緣說:“等梁景山的反應吧。”
梁景山果然快瘋了。
律師勸他收斂情緒,當務之急是拿回宋緣手裏那份,四份一起銷毀,同時調查到底是誰在搞鬼。
宋緣和賀懸年還在吃午飯,就接到了梁景山的電話。
“緣緣,爸爸想了想,給你2.3%確實有點委屈,你把合同送回來,我們重新簽一份,爸爸給你再漲點。”梁景山努力做一個慈父,但聲音卻不自覺帶上了點咬牙切齒。
那是23%,不是2.3%!
“不用了,我很滿意,再漲我都不好意思要了。”
梁景山:那你給我還回來啊!
梁景山拍著自己的胸口,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他深呼吸一下,才繼續說:“律師剛剛去登記,那邊工作人員說最近政策有變動,合同上要多加一個條款,我們這個沒有加,不具有法律效應。我想,反正都要重新簽,不如給你漲一點,你不在爸爸身邊長大,爸爸心裏很愧疚。”
“您實在不必如此愧疚,當年能弄錯小孩,如今弄錯數據,很正常,我理解的!”宋緣的語氣非常誠懇,臉上卻掛著開心的笑。
梁景山聽後如遭雷擊。
他仿佛看見了宋緣在對他笑。
那笑容裏滿是陰險和嘲諷。
原來,宋緣才是主謀!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