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還在山腳下,隻不過褚摘星將她移到了樹底下。
兩人都吃了一些療傷丹藥。
調息一會兒後,時煙來到那個大坑處。
那幾個鼓包內被囚禁的魂魄都消失不見了,地上散落著一些血肉,是那些怪物的血肉。
怪物的屍體在時煙和秋瀛的那一擊下成為了碎片。
兩人開始清理戰場的殘局。
直到黃色的土堆裏,一個灰色透明的珠子吸引了時煙的注意力。
那個珠子黯淡無光,尋常人一眼掃過去根本不會注意到。
時煙還是看到了它在陽光下反射出的一點微光,才注意到了它的存在。
她將那個珠子拿在手裏,入手十分冰涼,是那種滲透到骨子裏的陰冷。
必定不是凡物。
它出現在這裏就已經足夠蹊蹺,隻是現在可沒時間仔細查看這個珠子。
時煙將它收進了儲物袋,繼續處理那些亂飛的血肉塊。
處理完後,她對褚摘星道:“走吧。”
“去哪?”
“南裕城。那個女人可是鬱樂瑤身邊的丫鬟。”時煙沒什麼表情道。
“啊???”
褚摘星沒有見到那個丫鬟,完全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那些村民呢,不管他們了嗎?”他問。
“昨晚的事沒影響到他們,在此之後,這裏也不會有無辜的小孩兒去世了。”
時煙深深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小村莊,這件事對他們來說,是無妄之災,也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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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著祥雲回到了南裕城,身上都帶著傷,褚摘星走一步,全身上下的骨骼經脈都在叫囂著疼痛。
時煙也好不到哪去,那女人根本沒用盡全力,若是用盡了全力,他倆大概都沒命了。
趕到鬱家布匹店時,時煙才發現這兒已經關門了。
周圍都是凡人開的店鋪,找周邊的店家一問,這才打聽到鬱家所在地。
時煙兩人趕往鬱家,發現鬱府大門也緊閉著。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敲門,不一會兒裏麵有人開了門,探出一個腦袋。
“仙師,你來了!”那是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顯然認識時煙。
沒記錯的話,似乎是鬱府的管家。
不過看他的模樣,似乎沒有什麼高興的神情。
時煙點點頭,和褚摘星一同進了鬱府。
進入鬱府,他們才發現府內到處都掛著白綾,鬱府管家在前麵帶路,幾人一路來到了靈堂。
靈堂內,放著兩口靈柩。
躺在裏麵的是鬱樂瑤和裴尚。
時煙看到後,臉色愈加不好,雙拳攥緊。
還有一個人站在靈堂內,形單影隻,神情悲傷。
是鬱樂瑤的父親,鬱興朝。
他看見時煙後,眼中滲出兩行淚水,一開口就是對自己的責怪:“仙師,是我的錯,我不該引狼入室啊。”
時煙知道他說的是誰,安慰道:“不必自責,我也沒看出她的身份,她修為高深,又帶著目的而來,你們想防也防不住。”
鬱興朝抹了抹眼淚,他就鬱樂瑤這一個獨女,失去了鬱樂瑤,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