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裴川放心了些，但沒完全放心。
“……飛升者、到底在圖謀些什麼？”
百曉生聳聳肩，“別想那麼多，那和我們關係不大。”
百曉生的這話，成功將裴川的注意吸引到了他身上。
被裴川的視線盯得有些發毛，百曉生放下茶杯，選擇看回去。
“就算你這麼盯著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飛升者在圖謀些什麼的，因為我也不知道。”
裴川顯然不相信這個答案，“中州第三大勢力天機閣的主人，飛升者最緊密的合作夥伴，會不知道這一點？”
百曉生伸出一根手指，“再次糾正一下，我隻是本體的一具分身，我所知道的，隻是西州天巫城這一畝三分地的事，以及本體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其他分身的事，我其實是不太了解的，尤其是級別比我高的分身的事。”
裴川收回視線，不再看百曉生。
偏這時候，百曉生又主動說話了。
“不過你放心，我給你卜算了一卦，你最近和以後都挺走運，還是走大運那種，蒼雲宗是你的機會。”
“是嗎？你怎麼這麼好心？”
裴川聲音聽起來並不在意，視線卻一直盯著百曉生。
卜算天機會受到反噬，分身也同樣如此。
分身是本體的分身，通常都是本人的意誌，本體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但百曉生的分身是不同的，他的分身太多了，除了最初的記憶，之後的記憶經曆都不互通，長久以來，那些分身也有了各自的特點，好像是一個個單獨的人一般。
而百曉生的本體幾乎不會操控這無數個分身，操控分身的，是一開始就留在裏麵的意識，所以說一個個分身是一個個單獨的人也沒什麼不同。
也正因為如此，除非必要情況，百曉生的分身一般很少卜算天機。
但這次……
百曉生不甚在意地說道，“我沒從中州主閣那裏的百曉生身上得到任何信息，這種保密程度的信息他根本不會告訴任何人。不過，我們到底是一個人，他不告訴我，我自己猜一猜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為了驗證猜測，我便卜算了你的未來，結果皆大歡喜。我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也得知了你的未來。”
裴川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百曉生要是隻為了驗證什麼的話，沒必要卜算他的未來，這是多出來的一部分。
“謝了。”
“不用謝，這對我也有好處。”
又一陣沉默。
在百曉生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麵的通報先一步打斷了這沉默。
“城主，昨天那自稱是您老朋友的飛升者使者到了，您現在要見他們麼？”
裴川道：“讓他們去會客室等我。”
說著，他起身就要去會客室，百曉生也起身跟了上去。
麵對裴川停下來看過去的眼神，百曉生嬉笑道，“你什麼時候有了個飛升者使者老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裴川見百曉生執意跟著，轉頭繼續往前走，留下一句。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