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既然知道我喜歡晚晚,就不要再糾纏於我。”

“三翻四次破壞我和晚晚之間的感情,隻會讓我越來越厭煩你。”

明明是白衣謫仙一般的俊美男人,徐元思說出口的話卻絲毫沒有顧及兩人一起長大的情誼。

葉念薇用手指靜靜攢住薄紗衣袖,許元思的話就像一柄利刃狠狠在她心上留下痕跡,但她還是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

即使萬般克製,葉念薇的聲音依舊發著顫:“元思哥哥,我明明是你的未婚妻,司晚姣她憑什麼插入我們兩人之間。”

“晚晚是你的師姐,你不該這樣喚她。”許元思搖動扇子的動作一頓,男人聞言眉頭一皺,眼中的厭惡之感狠狠刺傷了葉念薇的心。

“師叔若是知道嬌寵長大的小師妹有朝一日成了心機深沉的惡人,在天之靈也恐怕不會安息。”

“元思哥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葉念薇強忍住眼角的淚意,努力為自己辯解,“我沒有推司晚姣,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許元思聞言卻隻睨了葉念薇一眼,用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小師妹,我隻相信我看到的。”

“清幽門門規不許內門弟子內鬥,我幾日前來不過是奉執法長老的命令帶你去悔過崖。”

葉念薇忍不住倒退幾步,少女單薄的背脊抵在粗糙的樹幹之上,身後傳來火辣辣的刺痛,但與心上的疼痛相比,身體上的痛根本算不上什麼,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這是她最信賴的人,是父親臨終之前給她找的婚約對象,也是陪她一起長大的大師兄。

“元思哥哥,我真的沒有推她。”葉念薇心底傳來如同刀尖劃過的劇痛,眼角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出來。

他們明明才是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他怎麼能如此狠心要將她關進悔過崖。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何德何能才能進入處置清幽門叛徒的悔過崖。

許元思卻直接無視了葉念薇的心傷,他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葉念薇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你明明知道晚晚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可憐姑娘,你卻三番五次的針對她。”

“你我之間的婚事我自會向師傅稟告,你就斷了這個念想,專心在悔過崖懺悔。”

什麼叫做“專心在悔過崖懺悔”?

那是清幽門最嚴酷的刑法,清幽門立門這麼多年來進入悔過崖的弟子全都死在了悔過崖。

他們是想要她的命!

她分明什麼都沒做,卻沒無端扣上了這麼一頂大帽子。

是她做的她認了,不是她做的她是萬萬都不會承認的。

葉念薇抬頭看著眼前的俊郎青年,眼底的戀慕最後化為了濃濃的悲哀:“元思哥哥,不是我做的我是不會承認的。”

許元思的最後一點耐心終於告罄,他冷哼一聲,手中長劍直指葉念薇:“小師妹,那便不要怪師兄得罪了。”

許元思是清幽門的這一輩的天才弟子,葉念薇哪裏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