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奴婢也是猜的,上次您讓奴婢去查,沈孺人確實是在沈婆子手下長大十幾歲的。”
夢姑閉了閉眼睛,將查到的一切全部吐露在小姐麵前。
“好啊,好啊,夢姑,你可真是我的好奴婢啊,好,如果慈安就是當初的那個孩子,你我都難逃一死。”
她指著地上的人恨恨的說。
不是她太氣憤,實在是夢姑做的這事情太蠢了啊!
謝明珠聽著二人的對話,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完了完了,以慈安如今的地位,弄死她們就跟弄死螞蟻一樣簡單。
“娘,我去求我爹,我去求我爹救我!”
謝明珠說著就要往出跑。
“啪”
就在這時,內室傳來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
謝老夫人的心突突突跳了起來。
緊接著,謝丞相父子三人從內室幾出來,滿目痛心的望著謝老夫人母女主仆。
丞相佝紅著眼睛,指著她:“崔氏,好 好一個崔氏啊,你就是這麼幫我打理後宅的。”
“你自己生不出女兒,你就連喬氏的女兒都容不下嗎?為什麼?你到底圖什麼啊?”
他一步步走到崔氏麵前,看著她蒼老的麵容,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崔氏看到兒子眼裏失望的目光,聽著謝丞相質問的話,一步步後退,腦子一片混亂,尋常的口若懸河,在這裏隻化為了一串串的“不”字。
“不 不 不是的,這不是真的,不是的,你 你聽我說。”
“阿遠,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她看著大兒子,試圖去抓住他的手,卻不想他直接躲開了。
“娘,你真的是我娘嗎?”
謝知遠看著這個曾經他認為最慈愛,最好的母親,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娘,她是我們的妹妹啊,你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啊,一個女兒家,你好好養大,嫁出去就是了,你到底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容不下她?”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跟別人府上麵慈心黑的女人不一樣。
他一直記得母親口中所說的,他們兄弟三人是手足,是血親,一定要好好拚出頭,萬一兩個弟弟不爭氣,還有他這個大哥可以靠著。
如今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他娘當初所謂的那些好話,也隻是為了讓他們看到她想讓他們看到的一麵罷了。
根本就不是她本來的麵目。
“你 你也怪我?你是我兒子啊,你怎麼可以怪娘呢?”
她似乎被兒子的態度給傷到了,
看著他又哭又笑,“娘要不是狠一點,你就是庶子,你就永遠低人一等,你就永遠要喊喬氏那個賤人為母親。”
“我,清河崔氏的大家嫡女,我會屈尊就卑的下嫁謝家,已經是我作出的最大的讓步了,讓我做妾,憑你當初的一個破落戶,你也配!”
她看著謝丞相,往日的那些怨恨盡數襲上心頭,從她的眼裏,再也看不出少女時的愛慕,有的除了滿腔恨意,就是怨!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喬氏那賤人跟你當初的婚書都被你收起來珍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我就是要毀了她,毀了她的一切,就是要讓她不得好死!”
崔氏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當著兒子的麵,當著謝丞相的麵,絲毫不給自己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