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除了最重要的東西
能夠將其他的一切舍棄
那該有多好
但現實總是殘酷無情
這時我隻要閉上眼睛
便可以看見含笑的你
隻希望在踏入永恒的長眠之前
可否讓你的笑容永遠伴隨著我
--Dearest
...
...
你不知道吧,世界某處角落,黑暗的陰影處,還有一個我。
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裏,相反,我對你了如指掌...
喬靜淵看著那個鮮花晶簇中的人,漸漸展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要怎麼做才能讓一個人永遠記得一個人?
將他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人,搶過來如何?
該怎樣才能讓一個人痛徹心扉,刻骨銘心,一刻不敢忘?
摧毀他的驕傲、希望、一切!
...
喬靜淵一眼認出救他於輪回中的女子,他走上前,衝她曖昧的笑,喊她師傅。心裏卻想那個傻子,竟然認不出自己的心上人,像他那樣愚蠢的人憑什麼得到天道垂青?
想不明白,不過無所謂,因為這世間本就不存在公平二字。
有的人墜地那刻起即擁有一切,有的人卻在汙穢的泥濘中打滾。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出生在羅馬。
這便是命。
他信命,但不認命。
為此,他謀劃許久,做足一切準備,想他人所不能之想,布他人所不能布之局。每一次落子皆在對手之前,他本可穩操勝券...
可最終他還是輸了。
說起來都覺得好笑,想搶走他愛的人,想將他踩進泥裏,想讓世人感受他所經曆的痛苦...
明明快成了,卻在最後收了手。
像個神經病吧,也許吧,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神經病。
愛不得,恨不得,求不得,舍不得的神經病。
因為是個神經病,所以在最後關頭,即將贏得勝利之時收起利爪奔赴死亡。
他想他輪回了無數世,活夠了,活膩了,不需要來生...
然而天不答應。
它將他囚禁於混沌一片的水底,不讓他離開,也不讓他死去...
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除非死去,否則永生永世禁錮於此,獨自一人麵對望不到頭的孤獨,直至忘卻所有,變成一具沒有記憶的行屍走肉。
這本該是人世間最可怕的懲罰。
...
世界少了誰也無所謂。
時間會撫平一切。
朝陽、雨露、碧草、鮮花,歡笑的人們...一切一切,全部通過夢境落入一個人的眼中。
喬靜淵沉睡在無盡混沌之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狼牙、風君臨一如既往的風趣,總是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他們在鬧,師傅在一旁偷笑。
小十二形影不離,從不肯離開師傅三米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