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長相與老師完全不同,聲音亦不同。

直播間裏的溪遲可不知道,她之前養的崽的心曆路程,心裏不住感歎對方竟然對自己的夢境如此有興趣。

一連幾日,她依舊夢到同樣的莊園,讓她心裏直犯嘀咕。

“既然大家對我的夢境很感興趣,今日就繼續接著說。那日聽到孩子的笑聲後,夢變醒了。第三日,我再看到那座莊園,沒有聽見笑聲,但聽到一個孩子的哭泣聲。”

她的聲音頓住,努力回想,但夢境再次變得模糊起來,手抵在眉心揉著,努力的想要去想,但如何都想不到。

突然,頭部一陣暈眩,伴隨著錐心的刺痛,痛得的她麵色慘白,額頭更是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

腦子裏突然多出一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劃過,很快、很多。

直播間裏彈幕起飛。

【主播還在嗎?】

【怎麼沒聲音了?什麼情況?】

【這是編不下去了嗎?】

薄宴:【出了什麼事?】

即便薄宴發出消息,溪遲都沒有反應。

舒夢提前回宿舍,本輕手輕腳的進入,但見她雙手捂著頭,痛苦的模樣,急忙衝上前。

“溪遲,你怎麼了?”

她的手搭在她的肩頭。

那一瞬間,記憶碎片就像是被人摁住了暫停鍵。

肩頭上突然多出的手,像是驚到了對麵的人。

“顧一白,你皮又癢了是吧!”

舒夢愣住了。

直播間裏的網友們也愣住了。

最為震驚的人卻不是他們。

“嘩啦”……

薄宴手中的咖啡杯落地,顧不得咖啡的汙漬,他的手在發顫。

那熟悉的語氣,那熟悉的話,曾幾何時時常回蕩在莊園內,伴隨著小胖墩淒慘的求饒聲。

她回來!

他無比確信,他的老師,他視作親人回來了。

薄宴起身,忘記了拿外套,更是忘記了處理一身的狼狽,急匆匆的離開辦公室。

秘書辦的員工們聽到動靜,眼角餘光瞥去,一個個瞳孔緊縮,震驚無比的看著一身狼狽的大老板。

他無視周圍的人目光,腳步不停的朝著樓頂走。

“BOSS,你的衣服。”

薄宴垂眸看了一眼被咖啡弄髒的衣服,“送一套新的過來。”

直接到頂樓乘坐直升飛機。

等大老板一走,下麵的人都驚呆了。

“大老板這是怎麼了?”

“如果知曉辦公室裏就他一人,我都要以為他和誰打架了。”

“你們看到大老板那表情沒,簡直了。我還第一次看到大老板臉上有那麼豐富多彩的神情。唉,我為我以前懷疑他是麵癱感到抱歉。”

“哈哈,我以前也覺得他麵部神經有問題。”兩人開玩笑似的吐槽著。

……

另一邊,溪遲回過神來,還沒意思到自己說了什麼,倒是一旁的舒夢與直播間裏的水友們都不淡定了。

【窩草,顧一白?是我認識的那個顧一白嗎?】

【聽著她的語氣,好像與顧一白很熟稔。】

【肯定是同名同姓,不要Q我家一白哥。】

【一白哥與她不熟。】

【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要靠著一白炒熱度吧?】

直播間裏亂糟糟的一片。

“你剛剛喊我什麼?”舒夢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