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後兩日的行程全部推掉。”

當天夜裏,一架私人飛機停在神龍穀。

這裏青山綠水,卻鮮少有人知曉此地住著一位得道高人。

薄宴抵達時,道觀裏漆黑一片,唯有後院的茅草屋裏亮著一盞燈。

小道童見人來了,走上前。

“師父說今日有貴客,讓我在此等候。請隨我來吧。”

薄宴獨自一人前來,助理等人全部在山穀外等候著。

兩人 一前一後進入到後院的茅草屋。

小道童站在茅草屋門外,輕聲說道:“師父,人來了。”

他轉頭對著身後的人平靜的說道:“進去吧。”

茅草屋裏擺設幾位簡單,一張泛黃的行程圖懸掛在正中心,下首放著案桌,上方擺放著貢品,下首放置著一個蒲團。

青灰色的道破,滿是補丁,然這一身的破爛衣服,穿在老者的身上,卻無半分寒酸,倒有一股脫離凡塵氣韻。

“道長。”

“小友可要問她?”

“是。我遇到一個人,與她好像。道長,她是不是回來了?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那位施主是有福之人。”

“是她嗎?”

“用心看,用心聽。它會指引你。”

“多謝道長。”

薄宴見青雲道長閉眼,直接起身,不再打擾。

小道童看著薄宴離開時不同以往的神情離開,心裏泛起嘀咕。

這位居士大抵又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從他入門時,這位居士每年都會來此給那位已故施主點上一盞長明燈,每年都會來此苦修祈福一月,才會離去。

他想不明白,人死了就死了,又怎麼可能重新活過來。

他一直求著師父幫他,師父隻道‘自有天命’。

他也曾問師父,世界可有輪回。

師父卻說萬物皆可生,萬物皆可期,萬物皆虛無。

等他參悟這句話的意思,自然明白。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明白。

神仙穀外,幾名助理看著黑暗中越來越清晰的身影,不是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今日的大老板似乎有點兒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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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兩日溪遲都沒有上直播,學業重,無法保證天天都能直播。

直播是副業,主業還是學習,更別提上一場直播足足賺了六萬多,足夠她讀完大學。

溪遲剛下課,兩名男士找上門,其中一人腋下夾著公文包,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像極了拉保險的。

“請問,你是溪遲嗎?”

來人拿著照片對比,在看到真人時,男人的眼睛發亮,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寶藏。

“我不是。”溪遲準備從他們身邊繞過。

“溪遲。”

突然身後傳來叫聲,舒夢朝著她衝了過來。

溪遲尷尬的衝著兩人一笑,那兩人同樣微微一笑。

舒夢走上前,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對,“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她下意識的看向那兩人。

“沒事。”

見她們要走。

兩人自然不會那麼輕易放棄。

“溪遲同學,我們是乾無憂傳媒公司的,想找你談一談。”

舒夢眼眸一亮,用肩膀撞了撞她,示意她趕緊過去。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理會,他們明日肯定還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