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單上清楚寫著【親緣關係】,一直壓在心中的大石,終於落下。
“幫我聯係她。”
郊外的田區,樹蔭下擺放著一張躺椅,茶幾上放著各色水果和茶點。
某人悠閑躺在搖椅上,喝著茶、吃著水果,監督著田地裏揮汗如雨下的七個萌娃。
溪遲沒有要求他們,每個人必須割稻子,隻有一個要求,在落日時分將四分田裏的稻子割完,不能求助外援。
這段時間裏,她可是見識到了七個萌娃的魅力,那是上到八十歲老奶奶,下到三四歲的娃娃都稀罕他們幾個崽。
薄宴沒有安排小南宸與顧一白割稻,而是他們搬運,將稻穀放在一堆。
作為年歲最大的大哥,自然做得最多,時刻關注弟弟們的情況。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看了一眼號碼,有些熟悉,眸子微眯,略一思索想到了什麼。
“喂。”
“喬小姐嗎?我是京城謝氏謝修遠。”
“有事?”
“你收養孩子之中,其中一位是我二哥的兒子。我希望將他帶回謝家。”
“不急,見麵詳談。稍後我會將地址發給你。”
溪遲這邊剛發送過去,下午邊謝修遠出現在田間。
謝修遠看著田埂邊上吃著水果喝著茶的女人,再看看地頭間埋頭苦幹的七個小崽,那女人怎麼看怎麼像是剝削階級的地主老兒,壞得很。
“來了,坐。”溪遲聽到動靜,卻沒有看他,很隨意的一指。
謝修遠收回視線,坐到她的身側。
“謝謝你收養他,帶他脫離那種地方。如果你有什麼需求,盡管說,隻要我們謝家能做到的。”
“我倒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
溪遲輕車熟路的將一份文件遞到他的麵前,“收拾上麵的人,越慘越好。”
謝修遠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單與身世背調,全部都是來自臨城。
據他所看到的資料,她壓根沒機會與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
雖然不清楚她為何要這麼做,既然她提了要求,自然是最好,就怕她什麼都不要。
“可以。”
“什麼時候完成,你再什麼時候來。”
謝修遠看向田間揮汗如雨的小侄子,“他們年歲還小,就讓他們做這個會不會過早。”
“早嗎?不早了。這擱在舊社會,再過兩三年都可以講親了。”
謝修遠:“……”
“你暫時還是別與小白白見麵。”
謝修遠沒有問為什麼,直接起身離開。
一個半月後,溪遲聽到了臨城謝家、林家雙雙破產,且背巨額債務的消息,而溪家同樣破產,隻是比兩家好上一些,沒有巨額債務。
曾經欺負過溪遲的人都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就連躲在牢中的大姐大亦沒能逃避。
謝修遠再次找上門。
瞧著他身後跟隨而來的人,他們的手中帶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足見他今日帶小謝辭走的決心。
“臨城的事已經按照你說的辦了。他,今日我帶走。”
“謝總,稍安勿躁。”
“你又有什麼要求?”謝修遠眉梢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