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遲黑著臉,“今日老師給你們上第一堂課,名字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一把拎起小肉包顧一白的衣領。
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小肉包措手不及,嘴裏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你要做什麼?”
溪遲抬起高高的手,惡狠狠的問道:“說,我能不能教你?”
小肉包瞧著她的舉動,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爺爺,想要打自己的小屁屁的時候就會如此。
嗚嗚,打小屁屁,小屁屁可疼了。
小肉包含淚的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能。”
溪遲將小肉包放下,轉頭看向薄宴。
薄宴往後倒退兩步,“你這是體罰你,是違法的行為。”
她嗬嗬兩聲,一把抓住逃跑的薄宴,如同拎著小雞仔一樣,將他高高提起。
“說,我有沒有資格教?”
薄宴流落在外麵許久,自然明白溪遲的目的,權衡利弊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有資格。”
一直在看戲的莊羽,見這一大一小,這麼快就屈服,心裏鄙視。
(ˉ▽ ̄~) 切~~都是慫貨!
溪遲注意到了莊羽微表情,但不動神色,沒有第一時間‘教育’,轉頭看向小謝辭幾人,“你們幾個覺得老師有沒有資格教?”
“有。”謝辭、夜離、宋牧之三人齊齊點頭。
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老師給予的,對於他們而言,老師是恩人,又怎會忘恩負義的與她作對。
三人乖巧的模樣,看的溪遲一陣心疼。
他們都是經曆過苦難的人,是經曆過人情冷暖的人,他們的心思最敏感,亦最容易對人掏心掏肺。給予他們一點溫暖,他們能回報你千百倍的溫暖。
她愛憐的撫摸過三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莊羽身上。
“小羽兒,你覺得我有資格嗎?”
小莊羽雙手環胸,微抬著下巴,稚嫩的童聲說著自以為酷酷的話,“就你這水平,自然沒資格。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騙我爸的,但我明確告訴你,我等會兒就會讓我爸接我回去。我是不會浪費時間在你這裏,你那套武力值,在我這裏沒用。”
有老爹撐腰的日子就是好。
他說完後,還不忘掃一眼在場所有人,那得瑟的模樣,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溪遲將手機扔給他,“打吧。”
莊羽愣住了,沒有任何猶豫,撥通了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端很快被人接通,“喬小姐。”
“爸爸,是我。”莊羽興奮的喊道。
莊景山詫異,笑著道:“你怎麼拿喬老師的手機。可是有什麼事?”
“爸爸,我發現喬老師是個草包,連個算術都不會,可笨可笨了。你放心把你家好大兒放在這裏讓她霍霍嗎?”莊羽稚嫩的聲音,口齒清晰,條理分明的告狀。
莊景山麵色繃緊,“胡鬧!你是不是偷拿老師的手機?莊羽,我告訴你,乖乖待在那裏,乖乖聽老師的話。若是讓我知曉你在那邊胡作非為,看我怎麼收拾你。”
莊羽愣住了,他還從來沒見過老爹如此凶他,頓覺得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