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薄弘深聲音平淡,似乎對她要說的內容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出於禮貌。

“華天的莊總能幫你擺平。”

薄弘深挑眉,“莊景山。”

“對!”

薄弘深心下了然,果然知曉她沒什麼好的建議。

莊景山,薄弘深自然認識,但憑他,恐怕也拿不下清水灣那塊地方。

不是他小瞧了他,而是莊景山還不如他。

溪遲見他的表情,便知曉他不相信,“薄總,莊總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不知道你知曉不?”

“什麼身份?”薄弘深來了興致。

“莊總是莊氏家族的人。”

薄弘深一愣,下一秒便反應過來。

“那個莊氏?”

溪遲點頭。

“你如何知曉?”

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她一個小小的三流豪門又如何知曉此事。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薄弘深自然不會相信她的片麵之詞,但心裏也信了七七八八,因為他很清楚,沒有人會用這種拙劣的謊言來行騙,太容易被戳穿。

“你有什麼要求?”

薄弘深收起了先前的輕慢,看向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重視。

“如果莊家幫你解決了這件事,我隻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很簡單。前段時間你們薄家尋回了長房的孫子,我想成為她的老師。 ”

“就這麼簡單?”薄弘深眼睛微眯。

“就這麼簡單。”

“好。”

見他同意,溪遲很識趣的離開。

“不打擾薄總了。”

薄弘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光深邃。

方才在與這女子對視時,莫名覺得親近,這種感覺很突兀,很無理取鬧。

這才是他願意給她五分鍾的時間。

本不抱什麼希望,卻不曾想還真給出了有用的建議。

昏暗的別墅,溪遲一腳踏入,燈打開,於昊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著出軌回家的妻子。

“你去哪裏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溪遲將包包隨意的往沙發上一扔,看都沒看他一眼。

許是她的態度,讓他感受到了侮辱,於昊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一一,我是你的丈夫,也是集團的總經理,你去薄家的宴會為什麼不帶上我?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我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三言兩語間,將憤怒的怒火,變成了關切對方的怒火。

倘若站在這裏的人是原主,指不定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溪遲將累贅的裝飾品放下後,轉過身,眸光含笑,聲音溫溫柔柔的說道:“老公,你隻是代的總經理。”

“一一,你什麼意思?”

“老公,胡伯伯他們催我了,我也該會公司上班了。之前我生病,讓老公替我工作,我真的好心疼。現在好了,我已經好了,也就不用老公這麼辛苦了。”溪遲茶言茶語的說道。

哼,小樣的,誰還不會演戲呢!

“不辛苦,不辛苦。替老婆分擔,我心甘情願。老婆,你剛出院不久,還不能太勞累。再休息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