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輛低調的豪華轎車停在校園外,溪遲上車後,司機提醒道:“在後座有一本手冊,進入莊園後,必須按照手冊上行事,若是做出出格之事,馬上會被辭退。”
“尤女士,你最好記住上麵的規矩。”
“好的。”
溪遲拿起手冊,密密麻麻寫了上百條規矩,不得不說世家就是不一樣,規矩多如毛。
她粗略的翻看一遍,將手冊放到一側。
再次抵達青山莊園時,溪遲輕車熟路的上了書房。
薄宴早就等候在此,椅子慢悠悠的轉過來,清冷的俊臉看著她。
“下午好。”溪遲主動打招呼。
薄宴冷漠的看著她,沒有任何回應。
溪遲也不在意,從包裏拿出課本,遞到他的麵前,“今日我們學這個。”
薄宴依舊沒有反應。
她也不在意,開始講課,照本宣科的講課,偶爾講個冷笑話,奈何聽客不配合,氣氛格外的冷。
溪遲眼珠子一轉,“叫你少爺少爺的,有點兒封建。這樣吧,以後我叫你小宴宴如何?”
薄宴雙眉微動,但沒有吭聲。
其實,溪遲明白他是抗拒的。
“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那好,咱們就這麼決定了。”
薄宴:“……”
(⇀‸↼‶)!!!
一個小時後,全程都是溪遲一個人在講話,這樣子很容易讓授課的人心態崩潰。
溪遲盯著麵前的小少年,唇角上挑,“小宴宴,你頭上有蟲子。”
薄宴淡漠的眼神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是表情卻在說‘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表演’。
“小宴宴,真無趣。”
第一次授課,就在這種詭異的冷漠氛圍中度過。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每次都是如此,無論溪遲是否問話,或者講笑話,對麵的人始終一臉冷漠,不吭一聲。
若非上次聽過他開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眼前這人是啞巴。
第五日,溪遲依舊精神抖擻來授課,那興奮的勁頭,似乎一點都沒受到他詭異冷漠的影響。
“小宴宴,今日我們上這一課。”
“今日不上課。”稚嫩而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溪遲有些詫異看著他。
好家夥,五天,整整五天,這死小孩終於舍得動一動他尊貴的嘴巴。
別人惜字如金,他是惜字如鑽。
“老師,我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薄宴起身,溪遲跟著他離開。
兩人通過書房的另一道門,進入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裏幹幹淨淨,隻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置著一個禮物盒子。
“老師,打開看看。”
在小薄宴的催促下,溪遲當著他的麵打開盒子。
盒子裏赫然擺放著一隻被肢解的小白鼠,血淋漓的場景,若換做其他人猛地瞧見,恐怕嚇得將禮物盒給扔出去。
小薄宴清澈的眸子裏帶著興味,期待著她的驚恐反應,可下一秒他卻瞪直了眼。
溪遲拿起小白鼠的頭,微笑的看向他,一眼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錯愕與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