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句,一拳頭就落在女囚的腹部。

其他幾名女囚見此,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忌憚。

“不罵了,不罵了。我是小賤人,我才是小賤人。”那名女囚犯雙手抱頭求饒著。

打得手疼了,溪遲這才停下,揉了揉手,冷然的目光掃向其餘幾人。

她視線望來時,幾人下意識的避開,不敢與之對視。

溪遲對著五人說道:“以後在這間牢房裏,得聽我的。你們可有意見?”

五人愣了兩秒,齊齊搖頭。

看得出來五人,隻是暫時性的服軟。

溪遲沒在意,往地上一躺,對著五人吩咐,“告訴獄警,我昏倒了。”

五人照做了。

不一會兒,有獄警來查看,很快將她推到醫務室。

在醫務室裏,溪遲看到了秦醫生與那名好心給她手機的護士。

看到熟悉的人,溪遲心底有一種別樣的感覺,仿佛回到了故土。

隻是現在他們不認識她。

秦醫生給她檢查了身體,護士看著身上的傷痕,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

“你這傷是不是又是自己不小心磕碰的?這一次又磕碰到哪裏了?”護士語氣裏帶著嘲諷。

與其說是嘲諷,還不如說恨其怒其不爭罷了。

“被人打的。”

“啊?”護士與秦醫生都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她會如同前幾次一樣,找一個拙劣的借口。沒想到她改口了,敢說真話。

“誰打的你?”小護士眸光發亮。

她剛剛調來這邊不久,正義感爆棚,對監獄裏的一些潛規則不是很清楚。

“任明霞。”

任明霞,女監裏的一大惡霸。

她所關押的那一片就是屬於她管轄,所有人都在她手底下討生活,所有人都得巴結她。

上一輩子就是她尋找各種各樣的花樣,折磨著原主。

原主在她手上吃夠了苦頭。

她收了林、謝兩家的好處,對她格外的關照。

小護士激動的說道:“我幫你去找趙警官。”

秦醫生卻問了一句,“你確定要上報嗎?”

“當然。”

秦醫生不再多言。

小護士興奮找了趙警官,之後有專門的人過來錄口供。

在溪遲躺在義醫務室裏休息時,任明霞已經被帶走調查。

等到溪遲從醫務室回來時,已經是第二日中午。

現在是休息時間,同牢房裏的五名獄友見到她來了,臉上都帶上了一種看待‘死人’的微笑,讓人覺得滲得慌。

那無聲的注視,仿佛就像是在說‘你死定了’。

任明霞被關小黑屋,三日後才能被放出來。

她們幾個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處罰,但都沒有主使者任明霞嚴重。

傍晚時分,溪遲跟隨著人流去食堂,凡是看到她的人,紛紛遠離,都不敢與她靠近,生怕走近了,會受到她的牽連。

用餐時,不斷有打量的眼神朝著她看來,竊竊私語聲四起。

“就是她。”

“嗬嗬,真是初生牛犢不怕死。”

“讓任老大關三天小黑屋,她簡直是找死。”

“等任老大出來後,這小丫頭慘咯。”

“不自量力的蠢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