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不修邊幅的站在她麵前,溪遲大概猜到了一些。

林聞澤看著麵前容光煥發的女人,壓下心底的不適,開口道:“溪遲,能不能讓你的男朋友停手?”

果然如此!

她很好奇,他有什麼臉會覺得她會幫他們請求。

“給我一個理由?”溪遲雙手環胸,斜睨著他。

“以前的事,是我們的不對。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林氏。茵茵已經被警察帶走,不出意外她會坐牢。你若是能放過林氏,茵茵的事,我們林氏不會管。”

在說最一句話時,林聞澤的臉色很難看,好似在他身上割下一塊肉,痛得他臉部微微有些扭曲。

溪遲直接不客氣的笑了。

“一句你們不會管林茵茵,就想讓我高抬貴手?你們林家沒了,你們拿什麼管?”

一句話,直接懟得他啞口無言。

林聞澤深吸一口氣,聲音再次放軟,“我知道,以前是我們傷害了你,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心裏有火氣,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對林氏動手。我父母年歲大了,他們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阿遲,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你不會忍心看著他們倒下。”

“錯了,我是個惡毒的女人。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你忘記了嗎?”溪遲很好心的幫著他回想往日的記憶。

看著麵前頹然,被逼到絕境中的男人。

溪遲沒有什麼感覺,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可惜。

可惜這一幕原主看不到了。

倘若她能看到壓在她頭上,逼得她父母拋棄她的林氏,如同一條喪家之犬會有多暢快、高興。

林聞澤再次被溪遲給噎住,想到往日的種種,他雙拳緊握。

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溪遲卻搶先一步開口。

“你父母年歲大了,受不得刺激。那麼我父母呢?你們用溪家的產業逼迫著他們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他們年歲大了,受不得刺激?”

“曾經的你們,肆無忌憚的壓迫著我們的時候,可有曾想過放過我一馬,放過溪家一馬?”

“你們沒有!”

“那時候我跪在你麵前,讓你放過溪家,放過我父母,你是怎麼告訴我的?”

溪遲將原主壓在心底深處最痛苦的記憶翻出,情緒似乎被原主殘留的情緒影響,眼圈不自覺泛紅。

“你說,子不教父之過。他們沒有教好我,就理應受到受懲罰。”

“現在換成你們自己了,你憑什麼要求我放過他們?”

“你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完好無損的眼睛嗎?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讓瘸腿,恢複如初嗎?”

溪遲一聲聲質問,讓他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小奶包感受到姐姐悲傷的情緒,小手緊緊握住她,眼露擔憂,轉頭看向林聞澤的眼神很是不善,奶凶奶凶的瞪著這個壞蛋。

溪遲上前一步,走到他的跟前,一字一句,冰冷的說道:“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

這一句話重新還給他!

林聞澤身子猛地一顫,痛苦的雙手抱頭,再次從雙手掙開後,哀求著,“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阿遲,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你若恨茵茵,我們可以讓她跪著你道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