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修遠從助理手中接過竹竿,伸向林茵茵。

坐在二樓休息區的溪遲見此,撇撇嘴。

就這?

下一秒,溪遲瞪大眼,嘴裏爆出了一句‘優美’的國語,“臥槽!”

此時,謝修遠正拿著竹竿,在痛打落水狗。

林茵茵頭上被敲了一記竹棍,整個人都懵了。

他這是什麼準頭?

她有些生氣。

生氣僅僅維持了不到半秒鍾,下一秒迎接她的是一記又一記竹棍。

“啊啊啊。”林茵茵嘴裏發出慘叫聲。

此時此刻她若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那她的腦子可以不用了。

他這哪裏是來救她,這分明就是想要將她摁入水裏淹死。

林茵茵已經顧不得其他,拚命往遠處遊,企圖避開他的攻擊。

謝修遠平靜的看著逃跑的獵物,嘴裏饒有興致的嘖嘖兩聲。

“真是一條不聽話的小魚。”

他看向助理。

助理揮揮手。

一群黑衣保鏢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中拿著長長的竹竿。

一行人四散而開,將泳池四邊團團圍住。

林茵茵見這情形,嚇得麵無血色。

她拚命的往岸邊遊,想要上岸。

然而,他們怎麼可能會讓她上岸。

隻要她一靠近岸邊,竹竿就會將她打回去。

她往左邊遊,左邊有人竹竿將回去。

她往右邊遊,右邊的人用竹竿將她摁回去。

她若是站在中心位置,那麼前後兩條竹竿會伺候她。

她若是不想挨打,隻能不停的四處亂竄。

即便她奮力的遊動,依舊擋不住挨打,白皙的肌膚上已經出現一條條紅痕。

林茵茵怕了,真的怕了。

她終於明白了,為何京城圈子裏叫他是大魔頭。

這個男人太狠毒。

此時此刻的她再也沒有半分想要勾搭他的心思,內心隻有一個想法,逃離這裏,逃離他。

坐在二樓休息區的溪遲看著泳池裏的女人,那狼狽的模樣,嗑瓜子的動作都變快了。

“瓜子真不錯。”溪遲點評著。

長時間來回遊動,加上身體上以及心理上的壓力,林茵茵快堅持不下去。

她哀求著,“謝先生,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打擾你。”

謝修遠不為所動。

“謝先生,繞過我這一次吧。”

他就站在岸邊,眸色冷漠盯著泳池裏狼狽而淒慘的女人,眼底無半分情緒。

林茵茵堅持不下去了,身子往下一沉,旋即拚命往上遊。

“救命。”

“救命。

這一次是真的體力不支,不是在演戲。

岸邊的人沒有謝修遠的命令,誰也不會停止手中的動作,更不會下水救人。

林茵茵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恐懼、怨恨的情緒交雜湧現。

若不是溪遲,她就不會死。

溪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在即將失去意識前,一名保鏢下水,將人拖上岸。

劫後餘生的林茵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角餘光瞥見謝修遠朝著自己走來,嚇得瞳孔緊鎖,身子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