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的粗茶淡飯,無論是溪遲,還是小奶包,兩人都吃得很開心。

溪遲是從崩壞的世界而來,在那個時代食物匱乏,無數人餓死,能吃上一頓正常的飯菜就是奢侈。

她若非有小哥哥護著,早就餓死。

小奶包同樣是苦出身,什麼都吃。

兩個不挑剔食物,都極為珍惜食物。

桌上的三菜一湯,讓二人吃得幹幹淨淨,一滴湯水都沒。

用一個句話來形容,那就是比貓舔過的都幹淨。

用完餐,溪遲讓他去看書,她則是在看財經,看本地各種新聞,在網絡上有針對性的搜索新聞,但看來看去,她沒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想要打聽到關於林家的事,看來得找人幫忙。

這件事太關鍵,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不信任的人身上。

能接觸到上流社會,且有很大可能不會背叛她的人,隻有溪家人。

溪家人雖然不承認她,這種行為冷血又不近人情。

她能理解他們為了自保,但不認同這種行為。

翻了翻原主的記憶,找到了久違的號碼,撥通了原主母親的電話。

“哪位?”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入耳,溪遲隻覺得眼睛發酸,似有液體奪眶而出。

她明白,這是原主身體裏殘留著的情感。

壓下這陌生的情緒,她平靜的開口。

“是我。”

那一聲‘媽媽’,溪遲喊不出。

對麵的人聽到聲音,沉默了數秒,聲音略有咽哽,“小遲,是你對嗎?”

“嗯。”

“小遲,媽媽對不起你。你爸爸他……”

聲音頓住。

“小遲,你現在在哪裏?”

溪遲沒有回應。

她不是原主,不知該如何麵對‘拋棄’的父母。

她理解溪家父母拋棄的無奈,但傷害造成,卻也是事實。

她不能替原主原諒。

“他在家嗎?”溪遲問道。

對麵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疏離,連‘爸媽’都不願意喊一聲的客套,讓對麵的女人心如刀絞。

“在。”聲音咽哽。

“麻煩將手機遞給他。”

“什麼事,你可以和我說。”溪母開口。

“給他。”溪遲隻說兩個字,語氣堅定。

溪母妥協,“好。”

半晌後,電話那端傳來男性聲音。

“小遲。”

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情緒。

“看在二十年的情分上,能幫我一個忙嗎?你放心,不會傷害到你的利益,更不會讓你為難。”

對麵的溪父捏著手機的手指骨泛白,聲音依舊冷淡,“什麼事?”

“我想知道林家,最近與哪家公司有資源的爭奪。”

溪父蹙眉,“你想幹什麼?”

不等她開口,他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恨林家,但是林家真的不是你能抗衡。小遲,不要再糾結那件事。過去就過去,人要往前看。”

“再多的不甘心,也比丟了性命要強,好好活著,別做那些傻事。”

靜靜的聽著他的勸說,溪遲情緒沒有任何波瀾。

“幫我最後一次。我保證不會連累溪家。”

電話那端沉默了。

半晌後,溪父終是妥協了,“當年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你。這次就當補償。無論成敗,後果自己擔著。”

“好。”溪遲應下,但眼角卻不知何時有水滑過。

她伸手一抹,愣愣的看著指尖的淚。

掛斷電話後,溪遲轉頭看向熟睡中的小敘白,解決完林茵茵那條毒蛇,再來安頓小奶包。

接下來的日子,她在等待。

等待時機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