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什麼東西!”陶鶴鳴眼睛一瞪,滿臉怒色地揚起手中的馬鞭,就要抽潘英。
潘英神色一凜,抽出自習武以後,總是挎在腰間的劍,絲毫不虛。薛晉等人也抽刀上前。他們的護衛們立刻護在最前方。
惡戰一觸即發。
街道上的百姓們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隻躲在遠處悄然圍觀。
陶鶴安攔下衝動的三弟,說:“別急,我來處理。潘英,我們都是為女眷出頭,不要讓女子牽扯其中,就進行一場男人間的比試,你們敢不敢?!”
“有什麼——”潘英剛開口,話語就被薛晉打斷了。
“你們是為了你們的女眷,我們是為了我們的夫子!”薛晉大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好意思為了主動尋事的妹妹來找我們比賽,我們有什麼不敢應的!
我們更要為了師父的名譽而戰!
我們要是贏了,你們就代替你妹妹給我們和夫子磕三個響頭!”
“對!比就比!誰輸誰磕頭!”紈絝們斬釘截鐵地定下賭約。
見他們激憤之下都應下比賽,陶鶴安唇角泛起一抹笑,“那就三天後,賽場見!”
常瑞問:“三天後?你們排得上號嗎?”
“不用你們操心。三天後,所有的比賽場次都會清除,就看你們敢不敢來!”陶鶴安胸有成竹。
三天?潘英一掐手指頭,說:“三天不行,時間定到七天、十天後!
陶鶴鳴嗤笑一聲,因為有他二哥拉著,沒有多說什麼。陶鶴安笑著應下十天後比賽的約定。
等兩方人馬一分離,陶鶴安的臉就冷了下來。
十天?酒囊飯袋們,就是往後拖再長的時間,也隻有磕頭的份!
回到府中後,他立刻吩咐人,去找幾個效忠之士來。比賽時,務必把孫清、潘英幾個打掉牙,打骨折!
激戰之中本就會有誤傷,潘英他們又是沒用的貨色,受傷不是很正常嗎?隻要沒把他們打死,即使鎮國公等人不滿又怎麼樣?
到時候,他就把動手的侍衛送過去,任鎮國公他們打殺。他倒要看看,鎮國公他們是不是真的能下手殺了那些侍衛!
······
賭約的事情,紈絝們特意瞞著張梓若。他們每日散學後,神神秘秘地湊在一起,跟潘家和鄧家的侍衛對戰加練。
又一日散學的時辰到了,張梓若卻沒讓他們離開。而是打開一個箱子,把裏麵的衣服和一些小裝備拿出來,說:“比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紈絝們大驚:“夫子,你怎麼知道的?”
“你們為我而戰,我怎麼能不知道?”
紈絝們很不好意思。薛晉拿扇子搔搔臉頰,別扭道:“嗨呀,那不是、不是需要一個名頭嗎?”
“對對!我們隻是需要一個名頭!出師有名!”紈絝們點頭如搗蒜。
張梓若笑道:“好,出師有名。無論什麼原因,都要把這些裝備收好。”
她把裝備一件件的發給學生們,“去比賽的時候,把這些換上。尺碼未必適合你們,你們回去後,盡快讓人改一改尺寸,但一定要記得穿。”
到北熙身邊時,她柔聲道:“北熙,我另外給你做一套裝備,你下次再參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