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若同諸位夫子背完《大學》後,說:“隻會背誦是不夠的,我們還要能夠默寫出來,且一字不錯。更要明白文章釋義!”

眾人紛紛點頭,這些都是必要的。

“檢測我們有沒有學好學透,可以進行自我測試,也可以通過教他人,來鞏固加強記憶。若是哪裏講不出來,證明自己也沒有學透,需要對不透的點加強學習。”

張梓若提出適合他們自己的學習方法。

“我們的學業進度,會遠超孩子們,一股腦的倒給孩子們不適合。但是我們可以互相講解。每次,我們都可以隨機挑出一人,讓他負責給我們大家講。

或者這個人講第一段,他隨便指一個人,講第二段,以此類推,直到把一篇文章講完。最後大家再進行探討解惑。

對這種學習方法,大家可以異議?”

“沒有!”

“這種方法甚好!考試本也就是從書中隨機摘出一些句子,進行測驗。我們複習自測也當如此!”

諸位夫子對此種方法無不讚同!

眾人議定,立馬開始行動。

他們搬動桌椅,圍坐一圈。張梓若找來一把戒尺,在其中一頭做上標記,隨意旋轉,指到哪個人,哪個人開始講解第一段。

戒尺呼呼呼的旋轉。

沈明珠抿著櫻唇,緊盯戒尺,不知不覺間抓皺了帕子,連巾帕下的衣裙也被抓的微微發皺。

薑恩更是下意識的向後仰著身體,恨不得躲到其他夫子身後。

求求了,千萬不要轉到我!這可真是為難我大老粗了!我沒想過,來教武學,還要講四書五經啊!

他欲哭無淚,緊張不安的盯著戒尺。

所幸,戒尺指向了對麵的夫子宋文樂。

宋文樂搖著折扇,氣定神閑的開始講解文章釋義。

沈明珠全神貫注,奮筆疾書。

薑恩寫字慢,蘸墨研墨更跟不上做筆記,幹脆放下毛筆,捏著鉛筆,急急忙忙的記筆記。急得腦門上的汗珠子都直往下落。

張梓若隻偶爾記個關鍵詞、關鍵句,或者記下靈光閃過,想要交流的點。

其他夫子有執筆記錄的;也有不緊不慢搖著扇子,緩緩點頭,表示附和的。

……

內容講完後,眾人一起探討解惑。

薑恩顫巍巍的舉起手,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疑問:“這麼多字,你們都是怎麼記住的?”

諸位夫子們皆哈哈大笑,周圍布滿了快活的氣息。

“區區兩千多字,哪裏稱得上多呢?”

“讀書百遍,其義自現。讀書百遍,你自然而然也就會背了。”

“多加誦讀,自然像說話一樣簡單。”

“啪嗒!”薑恩臉上的汗珠滴落,連勉強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之後還有很多書要讀要記,這得背到猴年馬月才能背完?”

“日日讀書、背書,並不難的。”

這還叫不難?薑恩暗自腹誹,卻不敢說出口。

張梓若笑道:“其實,我倒是有一些方法,可以和大家分享,幫助大家加強記憶。背起書來,也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