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沒事!爹,都是他們害你!你剛剛就跟看不見我和娘似的!”
寧韶嚇壞了,也顧不得他的訓斥,一股腦的把心中的擔憂往外砸。
“行了,我真的無礙。”寧旭歎了口氣,“我隻不過在思考一個問題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跟在大人身旁的顧雲淮和沈照身上,最後,定格在顧雲淮身上。
寧旭的神色格外複雜,“你……講得很好!”
“爹!”寧韶心中的委屈皆化作了心酸和不甘。
他爹不僅不幫他,竟然還誇讚他的對手!
寧旭神色嚴厲,“韶兒!不要做這等小家子氣!”
寧韶心中的委屈與難受加倍上湧,氣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
顧雲淮開口說道:“我除了跟程夫子學習,還跟我娘學習。我娘是一名很好的夫子,她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智慧。我是占了便利,贏你也稱不上光彩,不過是學識交流罷了。”
這份心性越發讓寧旭感慨,他轉頭對自家孩子就越發嚴厲。
寧韶朝顧雲淮大大地哼了一聲,憤憤地叫道:“誰稀罕!”他狠狠地抹去眼淚,朝外跑去。
“韶兒!”“小少爺!”“小少爺!”
仆從三兩步追上,把寧韶抱了回來。
顧雲淮神色微囧,水潤潤的眼睛瞧向張梓若,我真的有在寬慰他!
張梓若揉揉他的腦袋表示安撫,沒事,雖然你的寬慰可能成為寧韶的心理陰影,但心理陰影是可以擦除的!
在場最尷尬的莫過於寧旭,他沒想到最失禮的反倒是他的孩子。他向眾人告罪之後,領著家人仆從離開。
張梓若請大家去吃飯,感謝大家耽誤寶貴的時間,陪孩子們比賽。
縣令他們爽朗道:“我們看誰比賽不是看?哪裏就因為這一會兒,值當你請一頓?什麼時候張夫子你的學生高中,我們是定要吃你一頓請的。”
張梓若笑道:“恐怕到那時候,要請客的就是你們了!”
縣令與眾學生家長皆笑:“甘之如飴!甘之如飴!”
最後,張梓若領著雲寶隻和沈明珠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
王承他們作為大賽的畫師,為選手畫像,所使用的顏料紙張,由每一屆講學大賽的讚助商集體提供。
這次,王承自掏腰包,親自操筆,給三個小家夥一人畫了一幅畫像。
畫完後,徒弟幫忙上色。
三張畫像都被送到了張梓若這裏。
沈照望著從互相行禮的小夥伴中間,往前走的自己,高興地翹著小腳丫,將畫看了一遍又一遍。
小家夥自己看不夠,還捧著畫讓祖母看,讓沈明珠看,讓舅舅看,讓張梓若看,讓顧雲淮看。
大家都誇這畫畫得好,照兒不僅玉雪可愛,而且還顯得特別有氣勢!
沈照樂得眉飛眼笑,捧著畫作,尤有遺憾。
“要是我抱著大老虎去,一定會更威武!”
他對大老虎念念不忘。
顧雲淮無比後悔自己一時衝動送去老虎。
張梓若笑道:“照兒想帶著大老虎?沒問題!我有個辦法!”
“我們可以把老虎玩偶改成老虎背包。把玩偶從中間拆開,進行縫製,就像書袋一樣,中間可以放東西。再在開口處,加上盤扣就可以了。老虎的爪爪可以當背包的肩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