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潤進衝出來,被護衛攔住,憤憤地吼道:“你們想錢想瘋了吧?”
“關你什麼事?”何樂撇嘴。
“就是!你繼續砸你的桌子去!”
“哎,你把我的毛筆,就那邊地上那根給撿起來折斷唄!我也好換一根極品紫毫毛筆。”
“你們想得美!”
……
縣令剛到家,屁股還沒沾到椅子,就收到了一份新的賬單,還有被打包送回來的兒子。
看到上麵五花八門的名貴東西,以及後麵的學生寄語,他臉色鐵青,不歇頓的打兒子。
“爹,你不就是怕燕公子嗎!我沒惹燕公子!我也沒傷那個村婦!我就出了口氣!他們寫的都是假的!都是誆騙你的!”
“你當老子不知道嗎?你當他們不知道老子知道嗎!人家為什麼送來?啊,為什麼!你心裏就沒點數嗎?!”
縣令把兒子打得狼哭鬼嚎。
後院,縣令女兒聽到下人的稟報,笑盈盈地同母親說道:“這真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胡潤進一日挨三頓打,比吃飯還勤快呢!”
她母親笑道:“管他許多?你爹快要有新的兒子了,這個也就不大稀罕了。等那個出生,盡管讓他們狗咬狗去。
待今日方羽她們散學,我們就去問問。你若想去學堂,就也去。”
前院,即使小妾再來哭泣請求,縣令也絲毫不見手軟。
他讓人請了郎中來,給胡潤進診治。
郎中語言極其婉轉,“雖虧損過重,但好好調理,還是有希望的。”
縣令神色不辨喜怒,讓郎中開了方子。
他盯著胡潤進,好久沒有一句話。
胡潤進被盯得渾身發毛,“爹,你這是什麼意思?”
縣令:“我說的話,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往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以後,份例減半。來人!拿我的令牌取錢來,去河灣村給張夫子送去!”
縣令安排好事務,看也不看胡潤進母子一眼,甩袖而去。
胡潤進懵了,扶起他癱軟在地,哀淒請求的娘。
“娘,我爹他是怎麼了?”
“你還說,你怎麼這麼笨!你爹不讓你幹什麼,你就非要幹什麼,是吧?你爹要被你氣死了!我也要被你氣死了!”
他娘氣惱地直捶他,“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爹對你失望透頂,以後不管我們母子怎麼辦?
後院的那個賤人仗著一張臉得了你爹的寵,人都說她這一胎是兒子,這兩天就要生了。以後你就再也不是這府裏唯一的大少爺了!
你壞了身子,又惹得你爹如此生氣不喜。到時候,你還有什麼?”
胡潤進嘟囔道:“至於嗎?以前又不是沒惹過事,也沒見他這麼生氣。”
胡潤進扶著他娘往後走。
遇見端著銀兩,抱著古董花瓶、玉如意、玉屏風等成隊的仆從。
“站住!拿這麼多銀兩幹什麼?”
“按照老爺的吩咐,送往河灣村的。”
即使花錢向來大手大腳的胡潤進,看著這麼多的銀兩也覺得肉疼。
“不用給她,留在府裏就行!”
“公子,這是老爺的吩咐。”
胡潤進氣惱,他爹究竟為什麼要送這麼多,莫不是傻?
他娘拍他一下,不讓他多說話,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