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瑞思這幾天的行程基本都是固定的。
上海——韋恩運輸——奧迪斯堡區裏昂公寓305房間——上海。
除此之外，他不會去太遠的地方。
現在是下午五點四十分，街道逐漸變得擁擠。
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現在正是回家休息的時候。
埃米瑞思從公司出來之後就去了咖啡廳，在那裏坐了許久才離開。
此時此刻，他站在街道旁，左手插在衣兜裏，右手拿著一杯已經喝了大半的咖啡。
他目光落在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上。
這麼多天了，如果他到現在都沒發現有人跟著他，那他也太蠢了。
車內的人似乎也不打算再和埃米瑞思玩躲貓貓的遊戲，幹脆直接把車子停在了顯眼的地方。
隻不過車窗太黑，周圍的人根本看不到車內的景象。
埃米瑞思最後看了一眼轎車，緊接著轉過身，進入到一條陰暗的小巷。
看到埃米瑞思的舉動，戈登也不再藏著掖著，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下車，跟上了他的腳步。
然而戈登沒注意到的是，遠處的高樓上，有一個身影在注視著他。
“詹姆斯·戈登？”站在高樓頂端的塞巴斯蒂安放下望遠鏡，皺眉思索了幾秒鍾，眉頭便逐漸展開。
“老板好像並不希望詹姆斯·戈登死，萬一那小子下手太重……”
“聽老板說他倆之前合作過，彼得應該不會下死手吧？”
“恩，應該不會。”
“保險起見，我還是盯著點兒比較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跟著彼得幹什麼？”
“難不成他們還在合作？”
“……”
……
下方，埃米瑞思走到小巷深處後，停下腳步，轉過了身，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沒過多久，戈登從另一條岔道口走了出來。
他在離埃米瑞思兩米左右的地方站定，同時雙手抬起，掌心朝外，率先開口道：“我沒帶武器。”
“所以，你跟著我幹什麼？”埃米瑞思說完，仰頭將剩下的咖啡喝完，隨手將杯子扔到一旁。
“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我需要當麵問你。”戈登放下手，往前走了兩步：
“凱撒·尤裏安·奧斯卡，這個人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埃米瑞思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近距離下，戈登看到了埃米瑞思的表情。
他已經從埃米瑞思臉上找到了答案。
“你知道些什麼？”沒等埃米瑞思說話，戈登便追問道：“他們一家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你到底想幹什麼？”埃米瑞思同樣走上前，看著戈登的雙眼、與他之間的距離再一次拉近。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擋下來，但如果你手上沾了人命，那我必須逮捕你。”
戈登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
至少在埃米瑞思眼裏是這樣。
埃米瑞思皺著眉，反問道：“你憑什麼覺得那個什麼奧斯卡的死和我有關係？”
“就憑這個。”說話間，戈登右手伸進口袋，拿出一疊照片。
“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我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兜圈子，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監控和照片都拍不到你，你怎麼做到的？”
說完，戈登將手上的照片展開。
這是他中午給哈維看過的照片。
這上麵，沒有埃米瑞思的身影。
“省省吧，戈登警探。”埃米瑞思看著戈登手裏的照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