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戈登一下子噎住了。
足足半分鍾的時間過去，他才開口道：“僅僅隻是為了錢便以身犯險，甚至有可能把你自己的命搭進去，這麼做值嗎？”
聽戈登這麼說，埃米瑞思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過激了。
畢竟在戈登的眼裏，他隻不過是拿錢辦事的私家偵探而已。
埃米瑞思往前一步，右手放在左胸口上，看著戈登的雙眼，“兩個孩子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兒，幾乎所有人都試圖將真相掩埋，我不為別的，隻為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就衝你的這句話，我一定會查明真相。”戈登右手伸出，笑容裏帶著真誠。
埃米瑞思低頭看著戈登伸出來的那隻手，猶豫了一會兒，便握了上去。
幾秒鍾之後，兩手鬆開。
戈登一邊將櫃子推回去、鎖好，一邊開口道：“你早上才剛剛逃脫，我覺得現在黑幫裏到處都有你的通緝令。”
“還有，我的搭檔說你被上麵的人盯上了，我覺得這段時間你還是先別露麵比較好。”
“恰恰相反，我就是要在他們麵前蹦噠。”埃米瑞思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接著開口道：
“你們警局還有沒有炸彈或者手榴彈？”
“……哈？”聞言，戈登手裏的動作一下子頓住。
他轉過身來，皺著眉道：“你要幹什麼？你想炸哪裏？”
埃米瑞思抬起頭來，雙手插在褲兜裏，“我很想看看菲什氣急敗壞的樣子。”
“不行，絕對不行。”戈登搖著手道：“我所謂的查案必須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如果越過這條線，我們和罪犯有什麼區別？”
戈登態度決絕，好像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看到戈登這個樣子，埃米瑞思笑了笑，“你是警察，我是私家偵探，那條線能束縛住你，但是與我無關。”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各查各的好了。”
說完，他轉頭就走。
“彼得！”見狀，戈登急忙出聲叫住他。
聽到聲音，埃米瑞思停了下來，但是並沒有回頭。
“你這段時間先不要出來，韋恩夫婦的案子我去調查，調查到的所有信息我都會一字不差的告訴你。”
“你是不是忘了這裏是哥譚？”埃米瑞思側過頭，“奉勸你一句，別指望法律手段有用。”
“彼得·艾德裏安！”埃米瑞思剛剛踏出一步，戈登又開口了，“如果你真的打算使用暴力手段，我可就要親自逮捕你了。”
埃米瑞思抬頭望著天花板，長長呼出一口氣，轉過了身，“可以，等我真的這麼做了，你有權利逮捕我，但是在這之前，你沒有理由逮捕我。”
“你還這麼年輕，你可別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說話間，戈登走上前，擋住了埃米瑞思的路。
“讓開。”埃米瑞思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一臉平靜的開口道。
戈登歪了歪腦袋，“不讓。”
“我最後說一遍，讓開。”
“不讓。”
“……”
埃米瑞思最後的耐心已經快要被戈登磨沒了。
他本來滿心歡心的來到警察局，但是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失望透頂。
線索斷了，但是戈登願意繼續查，那一刻，埃米瑞思心裏還是高興的。
可是現在，戈登又說他要用正常的法律手段去查，埃米瑞思瞬間感覺沒有了希望。
埃米瑞思現在真的忍不住了。
“讓開！”埃米瑞思加重語氣，抬腳向前走，重重的撞上戈登的肩膀。
下一秒，戈登伸手抓住了埃米瑞思的手臂，“現在，我可以以襲警的罪名逮捕你了。”
埃米瑞思回過頭，眼睛裏多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至於戈登，他的左手已經放在背後了。
他拿的不是槍，而是手銬。
戈登的想法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