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小白,一隻種花家的兔子,一覺醒來變成了狐狸精!!!撫摸著手底下那軟綿綿的尾巴,尾巴尖無意識的跳動著,我確定是被老天爺捉弄了。
環顧四周,昏暗的山洞裏隱隱透出幾縷光,自己身下是一張獸皮,仔細瞅了瞅,也辨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麼野獸。
突然,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傳過來,“戰,你就不該用一頭青牛獸換一隻又瘦又小的獸人奴隸。那麼瘦,什麼都做不了,還得給他食物。”腳步越走越近。
“砰!”發出一聲巨響,然後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壓過來。
“醒了,小奴隸,快點去做肉去。快餓死了。”這個男人嘟嘟囔囔的抱怨。
白小白這時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亂糟糟的發型,流暢的肌肉線條,身上裹著獸皮,光著腳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挑剔的目光掃射著白小白。
“好…”腦子裏閃過一百種奴隸的受虐畫麵,白小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往山洞外走去。
說起來這個身體的主人是真的可憐,獸父死在一場捕獵中。阿母又跟別的獸人生活了,隻剩下了自己一隻狐狸,在部落裏跟著采摘的人類一起采摘野果,勉勉強強長大。部落裏經曆了一場浩劫,瘦弱的白小白又被部落裏的族長用半袋鹽換給了遊走的獸人當奴隸。
遊走的獸人嫌棄白小白又瘦又小,不能幹很重的活,甚至不能跟著一起遊走更長的路線。就半價把白小白以一頭青牛獸換給了這個長風部落的族長。
慘,還是自己慘。這個世界有獸人也有人類。強壯的獸人不會變成奴隸,隻有弱小的獸人才會淪落到當奴隸的地步。
唉,生存不易,狐狸歎氣!
白小白顫抖著雙腿走到山洞外。隻見另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山洞外的空地上正把野獸的大腿用骨刀砍下來,野獸的皮已經刮下來了,血淋淋的。充滿蠻荒的野性的一幕刻在白小白心頭。
那個男人身高得有兩米多了,體格健碩。力氣特別大,三兩下把獸腿砍了下來,撕扯著,把這塊帶著血肉的獸腿扔在了白小白麵前。
幾滴滾熱的獸血灑在白小白臉上。白小白瑟縮了一下,定睛一看,是一隻黃羊獸的獸腿。紅色的血液還在流淌。
白小白心頭一陣激蕩,這就是獸世呀,蠻荒的時代。自己在種花家時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經曆了多少的挫折,在哪裏都能生活下去的。按了按自己發抖的尾巴,不知道自己這個主人是不是那麼的好相處的。自己一定要表現的有用一點,千萬不能成為這隻被拆的七零八落的黃羊獸。
沒錯,獸世殘忍,適者生存。很多奴隸都是給主人采摘野果,處理食物。主人高興了給一塊肉吃,不高興就是給幾個野果子吃。到了沒有食物吃的時候,有的主人就會把不中用的奴隸吃了。
白小白想了想,腦門一陣發麻。腦子裏自動浮現出自己被五花大綁,被扒皮,被骨刀砍大腿的畫麵。。。自己的狐狸尾巴不受控製的直發抖,撲簌簌的直掉毛。
戰清塵…這隻小狐狸怎麼了?看見黃羊獸的腿都害怕成這樣?算了,不管她,我先去洗洗去。
“你先把肉烤熟,我們等會兒吃。一會兒要送采集的隊伍出部落采集,到時候你也跟著一起去。”說完,便對靠著山洞口看熱鬧的男人,“天陽,走,去河裏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