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北城大喜的日子。
“你聽說了嗎?盟主要迎娶北方小姐了。”
“可不是呢,這城裏到處都熱鬧起來了,他們在一起呀真是天作之合啊。”
“盟主前不久才手刃了天狼吧?”
“是呀,真是雙喜臨門啊!”
街頭小巷都議論著北方和褚戰的婚事。
十裏紅妝,隻為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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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啊不,是盟主夫人,今天可真漂亮啊。”
“就你嘴甜。”
隻見梳妝鏡前坐著一位妙齡女子,雙眸似水,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她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什麼時候,自己也談起了兒女情長。曾經心懷天下,一心隻求除暴安良,沒想到也栽倒在了禇戰的身上。
不過,似乎這樣也挺好。
北方輕輕一笑,繼續由著丫頭給自己梳妝打扮。
手指拂過桌上的鳳冠,想著馬上就要嫁給禇戰了,心裏一陣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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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禇戰那天,漫天大雪,禇家被天狼屠了滿門。
北方初入江湖,心比天高,靠小聰明得罪了不少人,奈何修煉不了內功,一些花拳繡腿的小把戲終究難成氣候。
那天,禇戰滿身傷痕,他身後的雪被染成了紅色。
北方立誌除暴安良,以為禇戰是被權貴欺壓的小可憐。
這她哪裏能忍得了,當下一拍大腿,救下了禇戰,就當收了個小弟。
從此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有點饅頭包子都省給了自己的“小弟”。
“小弟”也很爭氣,武功很好,總能在北方惹麻煩的時候替她擺平,雖然北方感覺不到內力,但她隱約覺得,自己的“小弟”內功不淺。
他們一起遊曆江湖,除強淩弱,快意恩仇。
每次雖然都是北方出主意,但執行的總是禇戰,而他似乎也沒什麼怨言。
北方看禇戰每天跟個悶葫蘆似的,總想著法子逗他開心,每每說到特別開心的點,禇戰會淺笑一下,望著北方說“小北最好了。”
但北大知道,禇戰有心事。
原本以為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沒成想天狼竟找上門來。
這時北方才知道,每天悶聲悶氣,一言不發的小弟,竟然是禇家後人。
禇家是江湖一大家族,但總歸樹大招風,被天狼誣陷叛國。
終究民不能與官爭,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大的家族,在一夜之間,被天狼帶著官兵滅了滿門。
一時間,江湖一片唏噓聲。
禇戰的內功不知何時竟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步步登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
他一點一點變強大,終於手刃了天狼。
緊接著,向她求婚了。
求婚那天,她看著眼前的禇戰,他問她“小北,你願意嫁給我嗎?”
原來的北方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總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弟,突然強大到能一統江湖。
還要娶她。
北方很懵,好像還沒有緩過來。
但似乎,是願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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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北方的回憶。
“盟主夫人,不好了,盟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