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已經擁有了那麼多,她甚至擁有獸神獨一無二的寵愛,還有什麼能使她開心呢?

說白了,乘風是覺得自己無趣。他甚至不如麟會說話,能哄人開心。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會擔心她的離去。沒人能為他解除困惑。

糾結了半天,薑舟還是決定吃紅燒鯉魚。這種做法最簡單家常,而且可以很好的掩蓋河魚魚肉裏的土腥味。

薑舟的運氣好,冰麵上打的窟窿各個都像是捅了鯉魚的窩似的不斷地往外蹦魚。

他們這一趟出來,統共才帶了十二隻大簍子,全部裝滿了冰麵上也還剩下許多活魚。怪隻怪這魚的個頭太大,他們帶的草簍太少,不然,保準一網打盡。

眼看那幾隻草簍子都快要被撐破了,薑舟隻好大發慈悲放過了餘下的河鯉,然後讓獸人們帶上裝滿魚的大簍子,調轉方向準備返回部落。

“快看!那是什麼?”一個獸人指著不遠處的冰麵,驚呼道。

眾人看了過去,是個被獸皮覆蓋的不知名物體。

怎麼會出現在冰凍的河麵上?

“獸神在上,這是個流浪的雌性獸人!”那個叫出聲的獸人走近一看,再次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她還活著。”

薑舟上前查看。

她在暈倒的雌性麵前蹲下,大致看了看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傷痕,又伸出手探了探對方的額頭,然後快速的做出了決斷,她要把這個雌性帶回部落。

雌性是珍貴的,青木部落的雌性本來就少。

眾人沒有異議。他們本就該聽從巫的話語。

由誰負責把這個生病的雌性帶回去呢?獸人們麵麵相覷。

最終,是一個長相高大、皮膚黝黑的獸人站了出來。

“木”把穿在自己身上的獸皮鬥篷解下來抱住昏迷的雌性,又靠著這張柔韌的獸皮把包裹住的雌性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背上。然後他發現,這個雌性的實際重量比他估計出來的要輕上很多,甚至還沒有半簍魚來得重。

拉被固定在後背時發出了痛苦的呻吟,木隻好鬆了鬆獸皮,以免勒到這個雌性的傷口,然後跟在隊伍的末尾返回部落。

雖然獸人們的身上背負著重物,但隊伍行進的速度卻依然很快。

薑舟坐在乘風的背上,時不時向四周看,偶爾遇到感興趣的植株,就會讓大老虎停下來去采摘。乘風的獸形極其強悍,哪怕因為薑舟耽擱了一會兒而落後,也能迅速趕超。

在冰天雪地裏,薑舟能夠尋找到的植物非常有限。不過她倒是在一棵被風雪壓折了的樹下采集到了一小叢莓果,這些果子顏色看上去十分鮮豔誘人,就是不知道吃起來的味道怎麼樣。

薑舟把采集到的物品統統放到獸皮大衣的外側的開口裏。這是她拜托一位擅長縫補的老獸人特意製作的,類似於現代的衣物的口袋。這樣的衣服她一口氣做了許多件,羽絨外套雖然保暖輕盈,卻並不耐髒、耐磨,她早就不穿了。

一行人回到山穀,正好趕上了飯點。

烈注意到了木背上的雌性,經過一番詢問得知那是薑舟同意帶回來的病患。他明顯注意到了這個雌性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傷口,如果現在是炎熱的雨季,這傷口早就腫脹得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