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了,大家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林杪揮了揮手,讓眾獸人回歸本位。
烈走到她跟前,對她說,“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我聽著也很有感悟,但是你打算怎麼實行呢?”
流也帶著他的玄狼幼崽緊隨其後,“是啊,族長,你說的那些確實對我們部落的發展來說很有益處,但應該怎麼去執行呢?”
林杪淡笑不語。
幾人邊散步邊走回部落裏。
“對於這件事情,我也是大概有個眉頭,具體的章程還是想要和你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林杪微微笑了一下,而後回答道。
“我認為可以讓女獸人們也去外出打獵。”流思索片刻,作出回答。他的幼崽緊緊的貼著獸父的腿彎,一刻不離的跟著獸父。
林杪聽著流的回答,並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建議。而是轉頭看向了烈,期待他有什麼新的看法。
“我倒是認為,女獸人們可以自成一隊。”烈看著林杪的眼睛,沉吟片刻,才做出回答。
林杪點了點頭,十分認可烈的這番說辭。“我也是這樣想的,讓女獸人們融入你們的狩獵隊顯然是不太理想的。”
“你的狩獵隊現在已經有了規模和體係,也有著自己的戰術分配。強行讓女獸人們融入進去,對她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林杪解釋道。
“如果讓他們自己組織一支狩獵隊,可能會有不一樣的火花出現。”林杪點了點額頭。
流聽著兩人的話,細細想了一番,而後點了點頭,也十分同意。
“但現在部落裏都亂的不行,所有東西都需要重新分配。”流接著說道。“不僅僅是女獸人們的問題。”
“部落裏除了外出殺敵的狩獵隊的男獸人們之外,就已經沒有男獸人了,其餘的都是存活下來的女獸人和幼崽們。”
流繼續說道。“部落裏的老獸人們也所剩無幾了。”
“對,這才是木梁部落現在最大的危機。”林杪接過話頭。而後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她問向流,“部落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大水部落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實情呢?”
流搖了搖頭。
“你讓我派去大水部落偵查消息的獸人回來之後說,並沒有發現大水部落知道我們最近的事情。”
“那就好。”
“你讓我去偵查大水部落,是不是對他們有所提防呢?”流問道。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林杪回答道。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老是從你嘴巴裏說出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呢?”流一臉困惑的問著。
呃,林杪又忘了自己和他們的區別,不小心又把前世用的語言帶了過來。
“嗯……,他們雖然可能沒有異心,但我們也不能不提防。”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流恍然大悟。
另一邊的烈在這時候提出了一個問題,“族長,你為什麼要在繼任儀式這一天殺死猛他們一行人呢?”
“自從部落發生突襲那件事之後,部落裏的人們情緒就比較低迷,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林杪遞出了個話頭。
“發現什麼?”
“所有獸人都不談論那晚死去的人們。”
“不談論也是壞事嗎?”烈有些猶疑。
“不談論不一定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壞事。但是他們不談就代表他們心裏在意這件事情,而在意就會讓這件事情變成他們心裏的傷疤。”
“你說的好複雜啊,我有點聽不懂!”流說道。
“聽不懂也沒關係。能聽懂這些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林杪沒有苛責流,反而安慰道。
“至於其他事情,我們還得一件一件來。”林杪想到了部落近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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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族長就召集了部落裏的全部獸人到平台處議事。
“你知道族長叫我們來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另一個獸人顯然也不知情,搖了搖頭。
“我覺得這和族長昨天和我們說的那件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