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不樂意了:“我這發現說不定暗藏玄機呢,你們不再挖掘挖掘、推敲推敲嗎?”
螭吻頭也不回:“好妹妹,我們現在麵臨的問題更棘手,可沒空陪你挖掘挖掘、推敲推敲。”
林西憤憤:“解決問題的方法往往隱藏在蛛絲馬跡中,你們不覺得這大坑設計成金鍾的模樣,可能是在模仿什麼陣法嗎?”
以她上輩子豐富的小說閱曆和敏銳的第六感來看,這種詭異的地底構造,一定藏有某種玄機。
風浮澋聞言,瞳孔一震。
隱藏在蛛絲馬跡中......
他目光緩緩落在絞纏的棕藤上。
這些棕藤自破洞而出,就一直不停地爬動,卻始終沒有爬出過金子的範圍。
剛剛的氣旋震落了四周的土壤,原先囿於一方金池的棕藤們,此刻開始四散著向外爬行。
他有了一個推測——
這些棕藤,身體離不開“金壁”。
“金壁”看似堅硬,實則遇硬則軟,在氣旋之下湧動如水,普通金子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柔韌性?
與其說它是“金壁”,不如說它是一層皮,豢養、培植棕藤的皮。
還有,他和螭吻合力都不能將“金壁”擊破,冰晶獸的冰刃卻能在“金壁”上刺出洞,這是什麼緣故?
思及此,風浮澋揮出一道氣刃斬向棕藤,被斬斷的藤蔓一落地便立即萎縮成黑色的幹藤屍。
尋常的植物,即便被斬斷,也不會這麼快就枯萎,難道說......
“冰晶獸是什麼屬性?”
他目光灼灼看向螭吻。
凡靈獸皆有屬性,好比火炎獸和朱雀性屬火,蛟龍性屬水,蛇藤性屬木。
螭吻神色古怪的看他一眼:“冰晶獸乃昆侖山靈孕化,當然性屬土啦。”
那就沒錯了。
風浮澋眼中漾出一絲笑意:“這棕藤,懼土。”
“懼土?”螭吻臉上盡是狐疑,“木生於土,又怎會懼土,若一定要懼,也是懼火吧。”
“蛇藤火燒不燃,為不懼火;水淹不漲,為不懼水;斧斬不盡,為不懼金;金木水火土除卻它自身,還剩什麼?”風浮澋頓了頓,又道:“何況,你怎知蛇藤生於土?”
螭吻啞然,蛇藤的來曆他略有耳聞。
傳聞先天靈寶葫蘆藤生於不周山,不承日曬雨澤,日夜隻吸收天地靈氣滋養自身。
難道,它真不是土裏生出來的?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抽搐。
***
水池畔,女媧手執著一條碧翠的藤蔓笑嘻嘻道:“螭吻,快看我手中的是什麼?”
他懶懶道:“藤條啊。”
女媧神秘一笑:“這可不是普通的藤條,是我從不周山葫蘆藤上摘下來的。”
“那有什麼用?”
女媧將它旋了一圈:“你看著。”
葫蘆藤從她手裏飛出去,打進池邊的泥漿裏,那藤像是對泥水過敏一般,瘋狂的甩動,濺落滿地泥點。
女媧一臉驕傲:“你看,這樣造人的速度就更快了。”
***
螭吻撫著額角,對風浮澋道:“我覺得,你說的有可能是對的。”
風浮澋看向金壁外的棕藤:“這些藤蔓和外麵的金壁相互依附,藤蔓離了金壁便會觸土而亡,冰晶獸能傷的了金壁,恐怕也是因為棕藤懼土的原因。”
螭吻頷首:“那就直接讓小白來吧,小白!”
冰晶獸循聲而至,伏在他身前等候發號施令。
“去把它給我炸了!”
螭吻指著金壁氣勢洶洶。
冰晶獸聞言,立即就要振翅而起,卻聞風浮澋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