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今年已經27歲了,身邊的同學朋友大多都已經開始工作、成家、結婚、離婚,有的甚至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媽媽了,隻有她還在讀博。
能夠成功踏入女博士的行列要完全歸功於林深的爺爺林家棟——一位國際上都享負盛名的考古學家,同時他老人家還是位出版過多本考古探險方麵書籍的作家。
林深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跟著爺爺混,把玩爺爺的各色藏品,博覽他人家收集的各種珍貴孤本書籍,稍大一些的時候還跟著爺爺深入過亞馬遜叢林,行走過撒哈拉沙漠,也在西伯利亞的極寒之地呆過幾個月。
林深走的路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多些,經曆的事情要精彩些,這也導致這孩子缺些踏實過日子的勁頭,為了能夠名正言順的跟著爺爺“環遊世界”,大學研究生博士期間學習了5種語言,成功成為探險隊的兼職翻譯,負責對外溝通以及文獻翻譯。
今年是林深博士最後一年,林家棟給自己心愛的小孫女兒兩個月的假期,作為畢業前的最後一次旅行,林深遠渡重洋,來到澳洲的小姨家,打算在沙灘海浪中度過4,5月。
小姨家定居澳洲多年,姨夫是墨爾本大學的教授,小姨是位知名作家,他們唯一的兒子龐博,性子跳脫,膽大愛玩,跟林深是臭味相投。
這不來了沒幾天,什麼蹦極、滑翔、跳傘、潛水、攀岩,全都玩了遍,今天更是約了一群好友,去布裏斯班的黃金海岸衝浪,林深其實並不擅長衝浪,此刻的她正躺在沙灘椅上,喝著清涼的果汁,欣賞著不斷在自己眼前晃過的各類型男,感受著微風拂過的舒爽。
遠處墨藍的天空鑲嵌著片片厚重的白雲,腳下細膩又有些微熱的沙子穿透腳趾,通體都舒暢起來,龐博看不過她如此愜意,非要拉著她去動一動,林深也便遂了他的意。身穿性感比基尼,抱著衝浪板,故作鎮定的向大海走去。
眼前景色如此美好,金色的沙灘,湛藍的海水,輕盈的海浪不斷向沙灘湧來,確實是一個衝浪的好日子。
隻學會一些衝浪皮毛的林深雖然有些忐忑,但是,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挑戰一個大浪,讓小姨家那個總是愛跟他攀比各項技藝的小弟瞧瞧,她林深跟隨林家棟叱吒風雲這麼多年可不是吃幹飯的。
林深將衝浪板垂直麵對海灘方向,借助浪花的力量,跳上衝浪板,迅速劃水,跟隨浪花的波動進行滑行,隨著離岸邊的距離越來越遠,浪花越來越高。
當一個五米高的巨浪仿佛一隻張著大嘴的巨獸,洶湧而至時,林深屏氣凝神,迅速回憶著衝浪技巧,隻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便被巨浪狼吞虎咽的吞入腹內。
林深隻感覺到身體迅速脫離衝浪板,海水淹沒的窒息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揮動著四肢拚命掙紮,呼吸變得越發急促,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林深感覺耳邊有些吵鬧,嘰嘰喳喳的聲音一直喧囂不止,雖然依然頭痛不已,但是林深放心了,看來她佛祖轉世,真神護法,大難沒死,必有後福啊啊啊。可隨即,她又有些不好意思,這下肯定要被小弟笑死了,技術不行還要逞強。
林深悄悄地眯起一隻眼,掀開一個小小的縫隙,哎?怎麼入眼的不是醫院白白的牆壁和家人擔憂的眼神,而是一片綠油油的樹幹葉子?
似乎還有鳥兒的倩影掠過,錯覺錯覺,林深搖搖頭睜大眼睛——媽呀!!我揉,我再揉,眼睛紅了;我掐,我再掐,大腿青了,林深有些傻眼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是在做夢,那麼她是來到熱帶雨林了嗎?
放眼望去是一排排奇形怪狀的植物:大片異常繁茂的蕨類植物,貌似刺柏的植物構成了一米多高的灌叢,高大的針葉樹林,這些大樹高聳入雲。
不要以為她在用誇張的修辭手法,這麼說毫不誇張,抬頭看這些直徑有兩三米的大樹,你根本看不到樹頂,隻能看到一片片大如芭蕉的葉子懸掛高空。
就在林深還處在驚愕困惑中時,一隻灰色的不明物猛地向她衝來,林深嚇得猛退兩步直接摔在地上。
這灰色的東西看上去有些像兔子,至少耳朵和嘴巴都很像,可是兔子沒有那麼長的獠牙吧,也沒有這麼大的個頭吧,像隻成年的大綿羊,毛長長的卷曲著。
林深驚恐的直蹬腿,緊張的無法站立起來,隻能屁股著地挪著向後退,手裏抓滿泥土,打算隻要它過來,就把土扔到它眼睛裏去。
還好這隻卷毛兔隻是盯著林深看了兩秒鍾,似乎在思考她是個什麼東西,未果,便火燒屁股般匆匆跑掉了。
看它跑的沒了影,林深才慢慢站起來,此時她才注意到自己還穿著衝浪時穿的比基尼,光著腳踩在厚厚的腐葉上,沒來得及對眼下的情形多做思靠,林深就被前方傳來的不知什麼動物高分貝的嘶吼聲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