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表情立刻變得驚慌起來,最先反應過來的滿鴉連忙上前阻止。
“洛大人,你怎麼又咬阿笙?阿笙的衣服要壞了!”
獅洛充耳不聞。
血色的獸眸直直看著前方,繞過滿鴉的阻攔往家的方向走。
“洛大人,你又聽不到我們說話了?”
滿鴉急追追上去,饅頭跳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別管了,他在夢遊,這會誰喊也沒用,強行叫住還可能會傷到阿笙,就讓他這樣算了。”
“夢遊是什麼?”滿鴉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
“一種病,睡著的時候會起來走動,醒來也不記得夢遊時做過的事。”饅頭貓瞳含著幾絲怨氣看著獅洛的背影,用著隻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什麼時候睡著的?這麼快就開始夢遊了。”
素問笙的心裏也同樣有這樣的疑問。
但現在尷尬占據了她腦袋裏所有的想法。
眾目睽睽之下,被獅洛叼走,素問笙隻感覺到了社死的尷尬。而獅洛鼻子呼出的熱氣有節奏地撲在後脖處,想起獅洛毫不猶豫咬斷鬣狗獸人的脖子,素問笙嚇得動也不敢動,叫也不敢叫。
終於到了獅洛家。
獅洛低頭輕輕地將素問笙放在幹草堆上,大腦袋似討好地蹭了蹭素問笙的臉頰,慢慢地俯下身子,枕著素問笙的肚子和腿不再亂動。
素問笙的腦海裏突然有了獅洛是隻大型犬的錯覺,她順勢地揉了揉獅洛毛茸茸的腦袋。
柔順且軟的觸感,素問笙越揉越起勁。
擼大貓咯!
而覺得舒服的獅洛闔著眼,安靜躺著。
這會睡得有多美,天亮醒來就有多震驚。
晨光從窗戶斜照進屋子將黑暗驅散,獅洛在迷糊糊中又感覺到了懷裏的溫暖和淡淡的香味,一激靈,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往下移,瞧見懷裏的人,獅洛恨不得一口咬死自己。
昨天的失誤就已經讓他足夠後悔,今天又這樣。
獅洛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他自責又懊惱,小心翼翼離開了窩。
饅頭今天不在他屋裏,獅洛垂頭喪氣地來到河邊,趴在河邊反思。
太陽逐漸升高,陽光穿入樹林深處,被驚醒的野獸們抖擻精神開始一天的忙碌。
來查看素問笙是否安全的滿鴉,一眼就看到了保持獸形趴在河邊垂頭喪氣的獅洛。
他和饅頭走了過去。
“洛大人,你還好不?”
這話問出口,滿鴉才覺得問錯人了。
他是來看素問笙的情況,可不是獅洛的。
但遠遠看到獅洛的落寞的背影,情不自禁有些擔心起來。
畢竟,很少見到獅洛這樣。
“我昨晚什麼時候把阿笙帶走的?”獅洛有氣無力問。
滿鴉說:“吃晚飯的時候,針豬烤好了,本來叫你來分給族人們吃,結果你把阿笙帶走了,肉就由我來分,但大家昨晚吃飯包吃撐了,現在還剩不少烤針豬的肉,洛大人,我們還是第一次有食物剩到第二天。”
滿鴉說完好一會兒也沒等到獅洛的話,低頭看去,瞧見沮喪的獅洛,寬慰道:“洛大人,你別太難過,饅頭說你這個是病,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