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洛來到河邊,解除獸形,捧了一把水撲在臉上。

冰冷的河水打在臉上立刻讓困意消去不少,卻無法滅掉心中的怒火。

獅洛不知道多久沒這麼生氣過,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生氣?

是氣自己半夜將素問笙叼回家?

“欸,不要擠我……”

藏在大樹後的聲音已經在極力壓到最低,可獸人的聽力嗅覺視力都很不錯,越是強的獸人這些能力越突出。

身為部落中最強的獸人,獅洛能清晰地分辨出樹後藏了幾個族人。

“滿鴉、白戚、虎吉、你們在那邊做什麼?”

“被發現了,都怪你!滿鴉你個大嘴巴!”

“要不是你擠我,我會說話嗎?!”

滿鴉不滿白戚的指責,立刻回懟。

獅洛嚴肅且冰冷地看著從樹後怯怯走出來的獸人,三人知道躲起來偷聽不好,低著頭擺出認錯的態度。

“你們一大早在那邊做什麼?”獅洛冷聲問。

三位並不想說話,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後白戚被推出行列。

抬頭瞧見獅洛眼底的盛怒,白戚咽了咽口水,“洛大人,阿笙雖然之前喜歡我,但是我們沒有成為伴侶,所以,我支持你們!”

一說到這話,獅洛心底的怒意更盛,揪住白戚的獸皮衣將人往前拉,道:“阿笙說已經對你沒感覺,那隻是一時衝動。”

“是,是的。”

“阿笙跟你求過愛的事,以後不許再說!再說你就在村子裏跑圈!”

“洛大人,我絕對不會再說,你放心!”白戚連忙說。

跑圈最恐怖了!

圍著村子的防護牆從早跑到天黑,一停下來就會吐。

白戚不想再經曆那麼恐怖的懲罰!

“洛大人,你昨晚沒對阿笙做什麼吧?”滿鴉抬起頭小聲問。

獅洛冷眼瞪去,“我能做什麼?”

“我們都看到你把阿笙叼回家……”滿鴉小聲說,“以前你這樣,我們要是阻止,你都會打我們一頓,所以我們隻能看著你叼阿笙走。”

“阿笙那麼好,懂的多,還會做那麼好吃的,洛大人你不能對阿笙做壞事!”滿鴉越說越激動。

獅洛皺眉,“你們看到我叼阿笙回家?”

“是啊。洛大人,你有時候總會半夜出來,拿些東西回家。以前我們阻止過你一次,你把我們打了一頓不說,第二天還說我們私自打架。從那之後你半夜出來拿東西我們都不敢理你,但是你昨晚把阿笙帶走,我們三個嚇得一整晚都睡不著。洛大人,阿笙是雌性,你不會打她的對不?”

滿鴉追問。

他們並不知道夢遊症,隻知道獅洛有時候半夜會闖進別的獸人家拿走獸皮被子。

這種情況很少,一年也沒幾次。

所以,滿鴉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昨晚,獅洛把素問笙叼走,是真的嚇到他們了。

獅洛鬱悶又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竟真的是自己將素問笙叼回家的!

怎會做這樣的事?!

獅洛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事。

滿鴉湊過頭來,擔心問:“洛大人,你沒對阿笙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