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底,秀女入宮。
蘇煙站在一處看著這些魚貫而入的花一般的麵孔暗自搖頭。
蘇媚的靈體飄在她身邊,“嘖嘖,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就你話多。”
“切,你到底行不行啊,這麼久了還拿不下?”
蘇煙不理她,端坐上位,派人請了龍越過來,開始給男人添堵。
“陛下,這裏是臣妾挑出來的秀女,個個容貌上乘,才藝俱佳,陛下看中哪個,便迎來宮裏吧。”她把秀女當大白菜似的,遞給龍越拱。
但是龍越是一個有脾氣的,他不想拱。
聽到蘇煙落落大方一點不吃味還盡心盡力操持,他更是氣得話也不想說。
“那就她了。”龍越抬手一指。
蘇煙抬眼望去,是一個看著很柔弱的姑娘,看著就想護著。
她心底輕嘖,看破那女人眼底的東西。
不叫的狗才咬人。
那時戶部尚書的嫡次女魏丹,而戶部尚書嘛,齊王的人。
魏丹進了宮冊封為三品昭儀,餘下蘇煙挑了幾個順眼的還封了幾個美人答應。
龍越氣得甩袖離去,夜裏更是不肯饒了她。
說來可笑,他不愛她,卻要她愛他。
對此蘇煙隻能說:老娘慣著你了還!
昭儀入宮,卻是深得盛寵,短短十日,就封了妃。
龍越夜夜宿在華春宮,一時間賢妃風頭無量。
要不是晚上龍越一晚比一晚能折騰,蘇煙都快信了。
該死的這狗東西肯定是偷偷看書了,不然蘇煙怎麼會差點玩不過他?
偶一日,皇後禦花園遊玩不慎摔倒,竟是小產。
龍越來長春宮看她,蘇煙更是瘦弱地躺在榻上,身子單薄得像紙片。
蘇煙淡淡地看他一眼,隨轉開眸去,眼底的失望和死心掩藏不住。
龍越壓下驚慌,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可還好?”他麵上寒冰消融,頭一次對人如此溫柔。
可是蘇煙卻不領情,淡漠地說道:“勞陛下掛念,陛下,回吧。此處汙穢。”屋裏有血腥氣。
龍越終於發怒:“蘇煙,你就不能服個軟?!”她根本就不在意他吧,被冤枉也不說,也根本不吃味,哪裏是愛慕人的樣子!她難道不會說嗎?
蘇煙心底冷笑,狗東西,還要老娘順著你,服個屁的軟,老娘跟你杠到底!
白日裏我對你早就灰心失意,夜裏癡纏可就是你的妄念了。
龍越,本仙給你寫的命可是追悔莫及!
她冷著臉,“左不過是臣妾好手段算計來的,陛下何必惱怒。”
“夠了!”龍越麵上也是一片寒霜,“那天是朕錯怪你了,朕與你賠不是,你莫要鬧脾氣。”他從來不可一世,現在竟然先服軟了。他何時給別人道過歉?
“臣妾不敢。”
蘇煙依舊油鹽不進。
把龍越氣走之後,蘇媚從床底爬出來,手上還抓了隻脖子被劃開不斷流血的大公雞。
這下她拍拍手搖搖頭,“果然還是你,他栽了。陰山就賭給你了。”
蘇煙爬起來,生龍活虎,“等著瞧,我讓這狗東西好看!”
“別吧,到底還是帝君景浮,可別之後找你麻煩。”
蘇煙:“他不是修的無情道?會忘記的。”
“行吧。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