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桐吃驚地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梭羅走到她的麵前。
梭羅滿身的血腥味,光裸著的上身上還有幾道猛獸抓傷的痕跡,皮肉都翻卷了起來,鮮血淋淋,看起來十分的可怖。
雲桐嘴唇動了動,眼圈微紅,半晌才尋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你真雲打了老虎?”
“我一早說過,我也能打虎獸的。”
梭羅咧著嘴傻笑著,用力地拍了拍胸口:“這隻虎獸是我一個人打死的,這銅刀非常好用,真的——”
雲桐很想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真是好逞能的家夥,銅刀再鋒利,也隻是銅刀而已。
即使後世削鐵如泥的寶刀,也不一定能獵殺得了猛虎,老虎的尾巴似鋼鞭似的,一鞭打個正著,銅刀也會報廢。
但她隻是嘴唇動了動,最後伸手按在傷口上,滿眼心痛地問:“痛不痛?”
“不痛。”
梭羅咧嘴一笑,在她控訴的眼神下,情不自禁地撓了撓頭發:“還是有一點點痛——”
“我說了安全第一,安全回來最重要,你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雲桐用力地在他身上拍了一巴,終究不舍拍在傷口上,隻是沉著臉生氣地說:“愣著幹什麼?還不跟過來,上藥?”
“好,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梭羅傻笑著跟著雲桐的身後,至於其它的勇士,已經把他們獵回的野獸,大魚開膛破肚,準備晚餐。
雲桐帶著梭羅走到河邊,先是用河水給他清洗了傷口,把身上的血跡洗去。
梭羅在河裏清洗,她在草地上尋找草藥,一連摘了好幾種止血消炎的草藥,也顧不得草藥苦澀,把葉子嚼爛,把它敷在傷口上。
弄了小半天,才把身上的傷全都敷上了藥泥,用柔軟的長草把傷口裹好,才回到火堆旁。
這邊原來是奴隸所待的地方,隻有兩個陶鍋給方滄等勇士準備食物,一般的人都是用火烤肉。
山穀一個下午的時間,阿草教了幾十名雌性捏陶鍋,也捏好了幾十個,不過現在陶鍋還沒燒好,隻能吃烤肉。
食物已經分發了下去,保證所有人都有食物,雲桐與梭羅回到火堆旁,阿藍遲疑地問:“阿桐,剛才埋下的土豆,什麼時候可以挖出來?”
雲桐這才想起,還有土豆呢,剛才因為梭羅受傷的事情,都把這事忘記了。
她對梭羅莞爾一笑:“下午尋到了一個好東西,看看你們喜不喜歡?”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幾個雌性與勇士一道,把麵前的火堆平移開,空出剛才的土坑來。
挖開剛才埋下一層泥土,露出泥巴裏麵黑乎乎的一個個圓滾滾的東西來。
梭羅與一眾勇士看得糊裏糊塗的,這什麼意思?她的意思是,這些泥巴也是可以吃的?
雲桐用匕首挑了一個鵝蛋般大小的土豆來,小心翼翼地把表麵的泥巴吹幹淨,用指甲把表皮慢慢剝開,露出熱氣騰騰,黃澄澄的果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