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滾燙的,他的心底一股熱流再閃出現,眼底微呈一絲紅色。再看雲桐的眸光似餓狼一般發著紅光。
“阿桐,你——”
幾個野人聞言,情不自禁看著駱赤,大清早的出去就能撿獸,這等好事——
“殺了他——”
駱赤神色變了又變,忽然握著石刀朝梭羅一指,衝著族人大聲吆喝著。
眾族人聞言不禁一驚,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駱赤。
梭羅不是要與阿桐小姑聯姻嗎?人家大清早送了撿獸的消息,他怎麼——
“阿哥?”
左津有些愕然,猶豫地看了駱赤一眼,又回頭看向一臉驚愕的雲桐。
駱赤大喝一聲,無人有反應,不禁惱羞成怒:“愣著幹什麼?此時是殺他最好的時候,給我上——殺——”
左津明白過來,意味不明的看著梭羅,雙手也握上了腰間的刀柄。
雲桐回過神來,猛然明白了駱赤的心中所想,
她惱怒地嬌喝一聲:“住手 ,誰敢動手——”
她一邊憤怒地叫著,一邊握緊了的手中的石刀,卻是攔在梭羅麵前,對上了所有族人。
雖然對梭羅淡不上愛意,最多隻算淡淡的好感,但駱赤這種乘人之危的想法,卻更令她惡心。
更令她惡心的是,她很清楚駱赤想殺了梭羅是什麼居心?
而她,是絕對不可能和駱赤做夫妻的,她的心底根本接受不了兄妹這樣的事情。
“阿桐,讓開,殺了他——”
駱赤看到雲桐維護梭羅,不禁氣紅了眼睛,看向梭羅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
兩邊的族人一時看看駱赤,一時看看雲桐,竟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叫殺,一個叫不殺,聽誰的?
如果是以前,他們肯定會聽駱赤的,但經過昨天之後,他們心底的想法似乎有了一絲變化。
陶阿姆躲到了最後麵,此刻看到兩兄妹對峙,不禁樂開了花。
她興奮地尖叫著:“阿桐小姑,你怎麼可以這樣?
駱赤可是你親哥,隻要把你身後的人殺了,你們就可以結婚契——”
雲桐臉色一沉,就是因為這個,她更不能讓駱赤把人殺死了。
她惱怒地瞪著駱傑:“阿哥,我們早已與梭羅做好了約定,你怎能出爾反爾——”
梭羅身心放鬆地站在雲桐的身後,幾十野人握著兵器對他虎視耽耽,他竟然半點擔心也沒有。
看著攔在他身前嬌小的身影,梭羅的心底似泡到了蜂蜜之中般甜蜜。
心底的燥熱似巨浪,奮力敲擊著他的心髒,梭羅此刻唯一的想法:
把她擁進懷裏,把她揉碎融入他的骨血裏。
他從身後摟上了她的纖腰,對野人身後出現的阿拉索長笑一聲:“阿拉索,這事,你怎麼看?”
阿拉索不知何時出現在眾族人的身後,看向雲桐的眼神有些複雜。
他也知道,此刻是擊殺梭羅的最好時機,但他的女兒,竟然攔在梭羅的麵前 ,阻止她的哥哥們動手。
“阿桐——”
“阿父,人而無言,不知其可,我們答應下的事情,不應該這樣反悔,神靈會懲罰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