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微微顫抖的獅紅費力地半抬頭,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張飽經風霜、滿臉皺紋,四十多歲雌性的臉。
“年輕力壯的雄性?很好,很合我意,桀桀桀……”
獅紅怔住,對方的聲音枯啞如朽木般難聽,但他還是能聽出應該隻有二十多歲的年紀,為什麼跟她的外貌差別那麼大?
他想跟對方溝通,讓眼前突然出現的雌性幫他解開牛筋,可是該死的,聲帶被破壞,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雌性沒理會他,反而從隨身帶的小藤筐裏拿出一個小竹筒,拔開蓋子,用手捏住獅紅的嘴,使他大張著嘴,把竹筒裏腥臭的藥水給他灌進肚裏。
獅紅作嘔欲吐,被雌性用手封住嘴。
藥性很快發作,獅紅感覺自己全身開始癱軟,力氣在迅速流失,她想幹什麼?難道想對他硬來嗎?
這種事他雖然不抗拒,但雌性的相貌未免老了些。
事實證明,獅紅想得太多。
雌性如他所願,用骨刀割斷綁住他手腳的牛筋。
隱在暗處的石河差點想衝出去,可不能任由這神秘的雌性把人放走。
依偎在達爾情裏吸暖的小可擺擺手,製止住他的衝動。
就在獅紅開心得笑出聲的時候,雌性一把抓起他軟弱無力的左手,絲毫不猶豫,骨刀重重在手指頭劃過,血珠滲出。
突如其來的痛得讓獅紅悶哼,不懂雌性搞哪樣?
雌性很快給出答案,把他的手拉高,指尖朝下,滴出的血落在毒參的葉子上,一滴、兩滴、三滴……
葉子上的血不知是吸收還是滑進泥裏,消失不見,亦無聲。
雌性就這樣架著獅紅癱軟無力的手,用他的血給毒參澆灌。
不止獅紅,聯盟眾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都覺心中發毛,尤其是雌性,加上夜寒霜凍,讓她們忍不住輕微顫抖。
雌性給獅紅吃的不知是什麼藥,讓他根本沒辦法反抗,維持著一個姿勢,眼睜睜看著自己手指的血滴了一個小時。
在他感覺頭暈眼花的時候,雌性終於放開他的手,站起來,看看天色,滿意地點點頭,用腳踢他,命令:
“把藤結弄緊一點,不要把葉子弄傷。”
獅紅沒動,雌性把刀擱在他頸邊,他現在手軟腳軟,沒辦法逃跑,更別說能打贏眼前這個一身戾氣又邪-門的雌性。
小可也斜望天色,大概是淩晨一點鍾。
為了活下去,獅紅依言照做,小心翼翼,盡量不讓自己碰到參葉,藤結小心拉緊,卡在參莖處。
“慢慢把參拉拔出來,損壞半分,我就要你的命。”雌性繼續吩咐。
獅紅拿起藤結長出來那一截的尾端,既小心又緩慢地使勁。
他全身軟綿綿,失血過多更讓他頭暈,為能拉出毒參,不得不調動吃奶力,像隻野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使勁往前爬。
好在毒參四周的泥土已被他的血液浸濕,有所鬆動,拔了好一會,整棵毒參連根莖帶葉被他完整拔出。